他和一些跟隨米德蘭的精銳士兵為前鋒先行滲透進貨艙區,後續人員則攜帶著重武器稍後抵達。
透過望遠鏡可以看到貨艙門邊上的幾個拿著普通槍械的海盜,和門側閃爍著紅色警報的炸彈警示燈。
而兩則互相支援的巨大機甲反倒威脅並不大。
“貨倉艙門製動係統強製開啟的巨大空氣流動的拉扯力足以讓那些海盜步兵們滾出貨船,但炸彈和機甲則需要人力摧毀,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摧毀機甲的時候海盜引爆炸彈。
那樣貨船的下層區域就等於全部毀了。那樣的話我們在這條星河例就必須度留十到十五天以上,這樣長的周期,我們沒辦法保證能應付同樣批量的海盜。
所以,船就拜托大家了。”
在動員令裏對於此時的局勢,米德蘭沒有隱瞞,擊退海盜突擊隊員這隻是保證艦船不被占領,但真正的勝利卻是要在炸彈被拆除以後。
擔負著自己和貨船上所有人生命的責任,無疑沉重的壓在這些警衛和士兵的心間,沉甸甸的有些令人窒息。
機甲尚可以近身用反機甲的機雷去摧毀,但拆除炸彈卻必須要剪出敵人火力武裝之後。
正如副官所分析的那樣,要麼一發製人,要麼隻能進入僵持階段。任何火力衝突所造成的結果都不是這艘貨船所能承受的。
赫爾曼看了看手表上提示的時間,此時距離星汛結束僅僅還有不到12分鍾的時間,也就意味著12分鍾後通訊恢複正常,而海盜也會得到突擊隊員失敗的消息。
沒人能保證這樣的消息會不會刺激到這些海盜引爆炸彈,更沒有人願意拿整艘船的命運來賭。
因為他們輸不起。
“五發‘輕量級穿透彈’消滅五個海盜機甲難度有多少?”許飛宇不確定的問著果果,而更實際的問0012.
“如果是打裝甲車,一發一個問題不大,但對付機甲五發子彈就想消滅五個機甲,你不覺得太奢侈了嗎?如果這樣機甲還有什麼資格被稱為當兵作戰之王的戰鬥機器?”0012毫不猶豫的駁回了許飛宇這種近乎於奢侈的想法。
躲在陰暗處,他比赫爾曼他們還要早來上幾分鍾,一個隱蔽的管道成了他的掩體。
“但……”
正當許飛宇一籌莫展的時候,0012的話顯然沒有說完。
“如果目標是機甲的主攝像儀的話,如果沒有輔助攝像裝置,那麼你就等於間接的撕開了機甲的裝甲,打開著座艙的機甲都是脆弱的。”
“不打開,那麼就是瞎子。”
答案很直接——隻要摧毀機甲的主攝像儀,後麵的擊殺裏麵的機師的難度就不在困難,脫了殼的王八總是比較嫩的。
“大姐,你就不能一次將話說完嗎?”許飛宇不由的抱怨了一句,意識深處更是一聲冷厲的輕哼。
“那麼既然可以,先從那邊開始呢?”許飛宇小心的觀察著五架機甲,這種製式一個係列的機甲,外形除開新舊和磨損度外分不出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那麼從最新的入手,許飛宇看中右側那個外殼看起來嶄新的機甲,將血紅的彈頭推上槍膛,光學瞄準鏡瞄準的位置是機甲的頭部的那雙眼睛。
手指輕輕壓在扳機上,而腳步肌肉則緊緊的繃直了,他要保證一擊後立刻遁走,機甲的機炮可不是海盜那些衝擊機槍。
那些威力巨大的而殺傷力驚人的自動火炮足以把許飛宇炸成一團肉泥。
但貨倉裏的一句話讓許飛宇改變了主義。
“都給我安靜點,保持警惕”
傑弗裏惱怒的咆哮了一句,心裏不由為這些該死的混蛋泛起愁來,卻不知道就是因為他這一句話改變了整個戰場的走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