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雨,他這是?”問話的是那日給簡詩雨讓坐的圓臉女生詩鬱雲,有些怯怯的問著大大咧咧的簡詩雨。
“他!天知道,抽風了?犯傻了都有可能夠。” 簡詩雨的話讓詩鬱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車廂裏頓時響起幾個女生低低的笑聲,這大約是幾天裏他們第一次笑。
玩笑歸玩笑,對於許飛宇的奇怪舉動簡詩雨也很好奇,於是大大咧咧的叫嚷道: “喂!趕車的,你弄那麼多水壺做什麼?莫非我們要橫渡撒哈拉大沙漠?”
簡詩雨一邊幫著掛著這些簡易的水壺,一邊叫嚷了一句,話語裏帶著打趣的意思。
撒哈拉那可是舊紀元據說是人類起源的母星最大的大沙漠,據說靠人力幾乎無法穿越的極限險地。
“沒有,隻是做一些水源的儲備,我怕一會不太好找水了。”許飛宇用匕首認真的製作著一隻隻簡易水壺。
“天啊!你也太超前了吧,這裏不是沙漠,怎麼會不好找水呢,開什麼玩笑。”簡詩雨氣惱的掛好一個水壺後決定不搭理這個瘋子。
“未雨綢繆嘛!”許飛宇幹笑一聲。
但心裏卻暗暗想著:水這種東西,並不是有水就能用,很多時候這些東西都會成為要人性命的致命殺手。
幾乎每一次取水許飛宇都是先用鼻子仔細嗅了嗅,又仔細觀察了周圍植被,甚至有時候還拔下些植物的葉子,仔細的咀嚼著。
這個舉動如果是讓軍隊那些野戰軍的專業教導員看到,會伸出大拇指大讚一句——高手。
看一個水源可不可以用,首先是氣味、顏色最重要的是周圍的植被。
做好最後一個水壺,裝滿水,馬車才開始晃悠悠的從一片野生竹林的外圍饒了出去。
此時燃燒的篝火也熄滅了,隻剩下嫋嫋的幾縷青煙。
竹林同樹林一樣,甚至比樹木茂盛的林蔭路更讓許飛宇警惕。
毫無疑問那些通體蔥綠的竹子要比色調更深一些的幹枯樹木顏色要鮮豔很多,在自然界裏有一句至理名言——越是美麗的就越是致命。
蔥綠的竹林在許飛宇看來的危險度遠遠高過茂盛的樹木。
在“的的的”的馬蹄聲中和呼嘯的山風中,一陣沙沙如同風掃竹葉的聲響讓許飛宇心裏不由的有些發毛。
這可不是什麼賞心悅目的動聽音樂,而是蛇!
離開竹林繼續沿著地圖上標注著最近的道路駛去,道路的地勢也慢慢的低緩了下去。
四周的植物也漸漸少了許多,道路的山石呈現出淡淡的赤紅的色調,土地變的幹幹的,車輪壓過去發出咯咯嘣嘣的聲響。
“天啊!還真到了沙漠?”越來越荒涼的環境讓車上的人雙眼裏有了一些奇異的神色。
這就仿佛看慣了大江、大河的人突然看到幹燥的沙漠一樣,瞬時的色調遮掩了對危險的判斷。
“這不是沙漠!”鼻腔裏能聞到一股幹幹的泥土的氣味,看出那因為風飛揚的灰塵,許飛宇眼微微了眯了眯,車前進的速度也減緩了不少。
抬頭看了看頭上的太陽的位置,又看了看離開山道的植被,仔細辨認下方向後。
許飛宇臉上的凝重更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