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當當!”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響,從許飛宇手裏灑落在綠草間一堆錢幣。
而伊斯麗則被簡詩雨接過了。
“上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著衣衫淩亂的伊斯麗,身上殘存的盔甲裂口的斷裂的痕跡,簡詩雨知道那上麵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許飛宇沒有說,隻是將錢袋裏的錢全部倒了出來。
看著這些金的、銅的、銀的硬幣惱怒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代表著是多少錢?”
對於這個世界完全沒有貨幣體係認知的許飛宇不僅有鬱悶了起來。
“十四金二十五銀五十銅。”緩過勁來的伊斯麗小口喘著氣看著地上的錢幣說道。
“多還是少?”這個是許飛宇最想搞清楚的。
伊斯麗顯然也被問懵了,自幼在教會長大的她對於錢從來沒有一個概念,支支吾吾扳著嫩白的手指嘴裏細細的算著:“一金等於一百銀,一銀等於一百銅,不算少吧,不過也不算多,起碼不夠我修武器和盔甲……”伊斯麗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伊斯麗的話讓許飛宇不由的翻了個白眼,心裏暗暗鄙視道:“開玩笑,白銀盔甲啊,鑲白銀的啊……”
看著被馬車內窗紗包裹提下來的破碎的盔甲,簡詩雨小小的吐了吐舌頭。
一想到盔甲伊斯麗臉上明顯有些不太好看。
隻是虛弱的伊斯麗沒有注意在他們離開峽穀的沒多久,從地下爬出幾個骷髏,像是做賊一般,賊頭賊腦的將散落的沒有撿拾幹淨的盔甲和馬車上裝錢幣的箱子都給拽走,然後又挖了坑將自己連同箱子一起給埋了。
骷髏無法理解主人的指示意義在那裏,但並不妨礙他們按照主人的意圖來做事。
“好吧!十四金二十五銀五十銅,算對我們這一路的苦難的補償吧,按人頭平分吧。”許飛宇很大方的衝錢幣堆裏檢出了兩枚金幣和兩枚銀幣,曬然一笑道:“剩下的你們的,我不管了。”
簡詩雨看了一眼明顯有撂挑子意思的許飛宇氣惱的踹了一腳,也跟著撿了兩個金幣和兩枚銀幣,輕哼一聲:“在沒到加萊城,沒找到我們的人前,你別想跑。”
長長睫毛的眼睛狠狠的瞪了眼許飛宇,意思很明顯:“小樣!我看著你呢,別動你那鬼心思。”
許飛宇則聳了聳肩膀無奈的撇了撇嘴。
“噗嗤!”看著許飛宇和簡詩雨的模樣,圍著火堆坐的女孩們都笑出聲來。
七個人加上伊斯麗每人都拿到了兩枚金幣和兩枚銀幣,至於多出的一枚銀幣和五十個銅幣則直接被簡詩雨沒收充公了。
此時女孩們身上的衣服也已經幹了,衣服顯得皺皺巴巴的,頭發也都因為幾天道路奔行的結果變的黏糊糊的粘在了一起,而此時距離天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我們得再往前走上一段時間,這裏屬於加萊的外環區域,夜晚並不安全。”伊斯麗對這裏的路相對熟悉。
掙紮的站起身來拄著她那柄沉重的雙手劍有些搖搖晃晃。
“別逞強了!”雙手劍被許飛宇奪了過來,而簡詩雨很自覺的扶住了伊斯麗,看著許飛宇輕吐了吐舌頭,暗自狠狠的說:“想占便宜?門都沒有。”
“那總有窗戶吧!”伊斯麗的武士服因為破碎的原因能從勉強拉緊的衣縫間看到些白皙的皮膚光澤。
大約是因為受傷的原因,伊斯麗此時格外的虛弱,少了份強悍的颯爽多了份屬於少女的嬌羞。
感受到許飛宇的目光,伊斯麗臉上的紅暈更盛了。
紅著臉指著道路盡頭的一跳岔道道: “前麵岔道往東就該有外環的公共馬車了,天黑前應該還有一班。”
當太陽落下地平線時許飛宇們終於等到了外環的公交馬車。
馬車夫看著這七個狼狽的男女,不由的嗬嗬大笑了起來。
“出去遊玩還能玩的這麼狼狽,年輕人真是的。”顯然馬車夫將許飛宇幾人看成了出去遊玩的少年男女。
許飛宇自然也不會傻得去解釋什麼。
隻是看著許飛宇的眼神頗有些羨慕、嫉妒、懷念和鄙視,大約年輕時候這位大叔級別的馬車夫也曾有過浪漫,但那有一個人帶上六個女伴的,這不是浪漫,這簡直就是奢侈。
至於女孩們身上的衣服和淩亂的頭發則讓馬車夫更加鄙視許飛宇,暗自想著:“一帶二都算是不容易了,一帶六這小子這身子骨不錯啊。”
在揣測的腹誹中 馬車“的的的”踏著被昏黃路燈照亮的道路,向遠處的加萊城駛去。
沒過多久路的兩側就開始不時可以看到一些低矮的棚戶。
不是透過棚戶的燈光可以看到一家人圍坐在桌子前就餐的溫馨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