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星空,一抹黑暗的陰影如同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劃過。
“宇宙波檢測的震動源就在這一帶,到底是這老東西腦子抽筋亂發脾氣造成的震蕩還是說有某人幹了些天怒人怨的事情要來天譴。”撒立波明顯帶著玩味的笑道。
船是不需要他們操控的,他們僅僅需要將自己需要到達的目的地用意念發送給中控智腦,後麵的事情電腦會幫他們完成。
象征性的艦橋上一張如同巨大的沙灘椅一樣的座椅上斜躺著一個正無聊的打量著漆黑的星空有些泛著困,那一頭如同粘稠滑膩的碧綠色的發絲或許看起來很有一種宇宙紀元前的某種古典藝術的風情,那閉著的眼睛細長的抿著不時能從長而尖的睫毛的縫隙間看到一抹陰冷的碧綠。
“天譴?如果是天譴,哼,第一下地獄的也是你。”對躺椅上這個不靠譜的家夥一向敬而遠之的唐米特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同躺椅上陰森懶散的家夥比起來,唐米特更像個充滿眼光氣息的大男孩,記住是“大男孩”,如果一個人活了千百年依然如同一個長不大的男孩一樣有著一副靦腆稚嫩的麵孔,再加上那副永遠充滿著男孩時期朝氣美麗的嗓音,如果再加上幾塊明顯能看出是後天運動帶來的結實肌肉,恐怕會讓任何少女為之瘋狂,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而唐米特的唯一嗜好恐怕也就是如同一隻采花的蜜蜂一樣不停的為這能夠讓渾身上下荷爾蒙發揮到淋漓盡致的事情而努力。
不用懷疑,唐米特大概是他們人中唯一一個最像人類,或者說保持著純正人類外表的人。
“話說,你那些小情人什麼時候介紹幾個給我認識下?”綠森冷森森的說道。
綠森的話就仿佛戳中了唐米特的軟肋,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蹦跳起來怒吼道:“你們這種暴殄天物的家夥,送給你們恐怕不用一時半刻就進了你們的肚腹。”
“你不也一樣?”綠森陰嘖嘖的說著,仿佛在說一件問朋友要幾斤零食的小事一般。
“不一樣,我再傳播偉大的民族,而你們,是在毀滅物種。”唐米特義正言辭的冷哼的說道。
說到傳播物種,綠森果然再也沉不住氣了,猛地坐直身子生冷的笑道:“說道傳播物種,我就不知道你所傳播的那些該死的低劣物種到底有什麼價值,看你披著個人皮人模狗樣的,千年前就將你送了出去,你他娘的這麼長時間連那個叛徒到底在幹了什麼都鬧不清楚,讓大帝把我們吊起來訓斥,你他娘的還算個人,哦,不,你壓根就早就不是人,我忘記了,不好意思。”
綠森的話如同鋒利的刀子一樣駁的唐米特支吾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好半響唐米特小聲反駁了一句:“畢竟那些後生們不還是將大帝和你們都給解放了出來嗎?”說出這句話唐米特明顯底氣不足。
原因很簡單,如果不是馬爾斯人留下的那該死的審核計劃,如果不是某個人的貪婪,如果不是陰差陽錯的背景,如果不是某個人下刀太輕了,當然沒有那麼如果,事實結果卻是如唐米特所說的,最終大帝得以從暗無天日的第二宇宙裏解放出來,這的確可以說是唐米特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