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麼一個小插曲,小夥伴們對未來的日子,那是一雙眼睛充滿著濃濃的期盼,恨不得明天就牛羊滿地,糧食滿倉,最後直接他們吃得撐死在桌子上,那也是一個美好的願望啊。
我激動了一下就平複了下來,他們卻不一樣,玩泥巴不說,五郎和費米斯基還吃了一口黑土,隨即就吐了出來,黑土再肥沃它還是泥土,泥腥味是絕對跑不掉的。
不理會這兩個傻瓜,我一路的就往竹林那邊走去,雖然我來過這裏許多次,但沒有一次有閑心和機會去竹林深處逛逛,現在竹林已經屬於我的了,先進去瞧一瞧,也好為以後的三國村農業發展做出考量嘛。
由於竹林裏麵有未知的危險,四郎和五郎很快就越過了我,以比我領先兩步的距離在前帶路著。
香村三郎叮囑過兩個兒子,就算是死,也得擋在少爺的前麵死掉,如果誰敢放棄保護少爺的神聖責任,那就是永遠的恥辱罪人。
小孩子本來不懂那麼多,可是小孩子也是很敏感的。
四郎五郎的飯量本來就不小,常常挨餓,我的飯量也很大,但因為是三位村長的兒子,有著很大的特權,通常能從廚房偷菜餅子出來,而不會被追著打。
菜餅子就是平日裏大家吃的那種,夾雜了一半的野菜和一半的麵粉做成的,不怎麼好吃,但比較能頂事兒,廚房裏通常會準備多一點,給村子裏的大人物們吃。
一開始,我一般每天都會去偷一兩個菜餅子,分給小夥伴們,但隨著小夥伴的人數增多,我不得不從小偷變身為大盜,有時直接拿著一個簸箕就往外麵跑,氣得廚娘們大叫不已,還跑到幾個老媽跟前告狀。
因為糧食不夠,多出來的菜餅子是給霸爺他們這些保護村莊的人吃的,我拿得多了,他們就沒法吃飽,不吃飽又哪裏有力氣打獵和做事兒?
三個老媽問我為什麼拿那麼多的菜餅子,我發揚英雄主義精神,打死都不說……後來,我還真的挨打了,屁股被打得紅腫得厲害,痛得我都沒辦法在床上躺下,隻能趴在床上。
當時,四郎五郎就跪在我的床邊哭了半宿,要不是他們老媽拽著他們回家,這兩熊孩子還得在我的床邊呆一夜,真是的,少爺我被打得那麼慘,也不考慮一下照顧我的形象問題!
再然後,他們就懂了老爹天天嘮叨的話語,一旦有什麼危險,那都是一直在我的前麵站著。
昨天早上殺敵的時候,他們就後悔因為看到那麼多的死人,嚇得沒有保護我,晚上說夢話的時候都是“少爺別怕,有我們在!”
……他奶奶的,這話應該我說好不好?!
因為在洛溪山有過很多次打獵的基礎,所以四郎五郎的手上都拔出了昨天就領到手的小太刀,另外還有一根剛剛折下的長竹竿,到處敲敲打打,如果有什麼毒蛇、蜈蚣之類的,就會因此而提前顯露行蹤。
竹林裏麵很清涼,並不冷,雨滴也因為竹葉茂盛的緣故,沒有滴落下來。
但是竹林裏麵並不幹燥,還因為初春的早晨的緣故,彌漫著一層層的霧氣,看起來有些像師父所說的那些神話故事裏麵的仙境。
“這個地方真是讓人舒服啊!”
一個長得文質彬彬的少年,笑嘻嘻的伸著懶腰道,“要是夏天的時候,在這裏搭一個地鋪,晚上睡覺既涼快又能聽到小鳥青蛙的叫聲,真是太有詩情畫意了。”
他叫唐本吉秀,十三歲,父母都是東瀛人,但投奔我們三國村的第二年就死掉了,那時他還才五歲。
從此以後,他就吃著百家飯長大,因為非常的聰明好學,師父也特別的照顧他,還常常說,他的四書五經讀得比我還通透,不過也就帶了一股子書呆子氣。
別看唐本吉秀書呆子氣重,可是要他拚命的時候,這家夥一向都衝在最前麵,好幾次我們和野獸的戰鬥,他都和我一樣,傷痕累累的被抬下來,養好傷後,又是從來沒有變化的再次往前衝,於是霸爺也稱讚他是“文武雙全的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