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村新竺頓時放下了心,隻要你有興趣就好。
“比如說三十年到百年的野山參、十年到百年的何首烏,還有鹿茸等等……”說到後來,野村新竺情不自禁的壓低了聲音:“在今年年初的時候,我們剛好帶回來一批戰馬,約莫有三百匹左右,全是女真族的高頭大馬啊,那模樣兒、那健壯程度,咱蝦夷島上絕對是獨一份兒!”
“咦,這麼珍貴的戰馬,怎麼沒有給武崎殿下拿去呢?你們想要造反?”
“噗……”
野村新竺毛骨悚然的道:“殿下,您別陷害我們啊!我們什麼時候要造反了……嘿,我給您實說了吧,每年我們都要給武崎殿下找至少五百匹女真族的駿馬,但是他給我們的獎賞是每匹一兩黃金,連成本都不夠……久而久之的,我們也得做點事情來找回成本,您說是嗎?”
懂了!
我說武崎友鵬的戰馬怎麼會那麼多,三個城池加起來,起碼有上萬匹的駿馬,原來每年光是在女真族就能得到幾百匹啊。
好的駿馬在哪裏都缺。
一兩黃金買一匹,恐怕隻能是在茫茫的大草原上,女真人窮得不得了,怎麼可能把戰馬用一兩黃金出售?
所以這擺明了是武崎友鵬在占自己手下的便宜,而野村隆平為了彌補自己的損失,自然也悄悄做點生意,這樣一來,這三百匹的駿馬的私藏,也就是說得清來由。
師父跟我招了招手,我們在一旁小聲的商討了一下,馬上就得出了結論。
“桐油給你算五個金小判一桶,這就是兩千兩黃金。駿馬每匹我算你二十五兩,先說,我不要騸割了的駿馬,否則你們就等著我的報複吧!”我這樣報價道。
“嗬嗬,好吧,殿下痛快,我們也不會小氣,就這麼說定了。”
野村新竺笑了起來。
我坑了中條周目一把,但中條周目也坑了我一個大的,這事兒三城的人同樣知道。
如果沒有我更加凶狠的坑人,這騸割的駿馬賣到二十五兩左右一匹,那絕對是暴利。
現在來說二十五兩一匹戰馬,單就女真戰馬的名頭來說,實在是少了一點,可倉促之間出手,能賣到七千五百兩黃金,已經是一個不錯的價格。
更何況,現在三國村還在和自己做生意,野村新竺知道,在這方麵占了自己的便宜,其它方麵的話,就算是銀星寶這個小奸商,也應該不會那麼過分了。
“你們的野山參、何首烏、鹿茸怎麼賣?”我剛剛提出問題,就想起來一事兒:“野村殿下,您等等,先喝杯茶,我找個懂行的人來談。”
說話之間,我已經起身就往外麵走,野村新竺不覺感歎,這三國村雖然小了一點,但做事情雷厲風行,還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做生意對象。
等到我回來時,野村新竺正在和沈寒談論詩詞歌賦,他雖然是身在蝦夷島,可向來對中原大地的文化非常仰慕,說的大宋官話不怎麼地道,可詩詞歌賦那是通通背過的。
別說是他,就是東瀛島上的公卿貴族,誰不是以一口大宋官話為榮?
如果誰能請得到大宋國的詩人,即使是三流詩人過來,那絕對都是非常轟動的大事情,無比的有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