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空閑下來,時間就會很慢很慢。
與之相對應的,一旦忙碌起來,時間都過得很快。
轉眼就到了三月的下旬,蝦夷島春天的腳步已經臨近,留蔭海港的野兔林裏麵,一些花草早已發出了嫩芽,看起來水淋淋的,非常俏麗和生機盎然。
隨著兩百萬斤酒水漸漸的交付完畢,波田和津輕的水軍早已不來留蔭海港這邊。
身為本州大島上的人,他們天生對這個貧窮又環境惡劣的蝦夷島有著居高臨下的感覺,特別是這偏遠得讓人悲憤的留蔭海港。
這裏又條件惡劣又沒有什麼油水,他們才不願意過來,還是小樽城和劄幌城最好,又有吃喝的,還有小娘們兒玩,相對整個蝦夷島來說,真是個很不錯的地方!
我們還巴不得兩大水軍不過來,否則霸爺那邊的船隻和海軍將士們,還不容易回到留蔭海港,要是回來了被發現了,恐怕我們半年的辛辛苦苦就要報廢,而且會讓波田家族和津輕家族對我們堤防之意大起,以後就更加的凶險了。
也不知道霸爺他們怎麼訓練海軍的,早在三月中旬的時候,北東瀛海根本就沒有完全解凍,“霸王號”就神奇的從稚內海港一路南下,在一個夜裏,悄悄的回來了一趟。
我們撲上去和霸爺擁抱時,我發現他不僅僅是又強壯了幾分,臉上和衣物外麵的肌膚上,傷痕也更增添了幾分,一股如擎天寶塔一樣的穩重氣質,油然而生。
當然了,霸爺的性格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開朗,仿佛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能讓他難過和失去勇氣的東西一樣。
根據霸爺的訴說,我們的四千海軍,在經曆了這四個多月的艱苦訓練後,僅僅是損失幾十人的代價,就全體的實力提升了一倍有餘。
不能說每個人都能下海捕殺鯊魚,但平均十個人一起下去捕殺鯊魚,也是比較有把握的。
造船工匠們也不負眾望,在稚內係的留守居民們、海軍將士們的幫助下,一口氣四個月就建造了十艘和“霸王號”差不多大小的堅固船隻,讓我們總共的船隻達到了二十二艘。
無論是海軍將士,還是我們的大小船隻,都已經經曆過了稚內海港周圍那無比凶險的環境考驗,還積累了不少的經驗,跟以前那個花架子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也因為實力的提升,海軍將士們紛紛在嚷著,要開向南方,直接奪取小樽城,擊潰波田軍和津輕軍的水軍,以報他們去年毀去我們海港的仇恨。
霸爺三月中旬的前來,就是和我們商量要不要幹這一票的。
參與進去了這場討論的我,跟著三個老爹、五大長老商討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趁著波田水軍和津輕水軍不在意我們的情況下,先和中原大地上縱斷山脈的那些小部落小民族做幾次生意再說,免得還沒有進項,就又被拖入了和兩大家族的拉鋸戰。
不是我們不想一口氣統一蝦夷島,縱橫在東瀛海的北方海域。
實在是波田水軍和津輕水軍的總體數量,比起我們三國海軍要多,更加上他們的人口潛力非常巨大,造船潛力也不小,能隨時補充自己的損失,甚至還能借別的大名的水軍來攻擊我們。
我們現在的底子非常的薄,四千海軍和二十二艘船隻雖然看起來很強大,可卻是傷亡一人就少一人,沉沒一艘船就徹底的減少一艘船,短時間內,根本就沒辦法補充。
所以,我們要通過做幾次的生意,多換取一些我們需要的木材、山珍、牲畜等等,進一步的壯大我們的實力後,才有底氣和波田軍與津輕軍抗衡。
想通了這一點,霸爺也很爽快的答應了不會冒進,又駕駛著他的“霸王號”,繼續回去稚內海港,等到我們這邊和波田、津輕家族的生意結束,再慢慢的回到留蔭海港,開始準備遠洋的航行。
三月二十八日,住在稚內海港所有的軍民們,全都坐上了二十二艘中大型的船艦,浩浩蕩蕩的開回到了留蔭海港。
除了一些材料和工具,他們隨身東西都沒帶多少,隻是在當地封存好就行,因為這邊都有新的物品提供給他們。
回來的當天晚上,我們三國村就舉行了盛大的宴請,廚房的一群廚子們,拿出了許多珍藏的魚肉、蔬菜、禽肉、禽蛋等等,按照師父和小萱媽媽的指點,做了一桌四川道和兩湖道非常出名的菜肴——九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