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魚最喜歡的是那些近海的地方,那些礁石眾多的近海海域,最容易出產鮑魚。
我去過的海港也不少了,但這種連綿不絕的近海礁石區域,我真的還沒有見過,隻是連綿幾百米的近海礁石,出產的鮑魚也不多,沒有實際的生產意義。
根室周圍也一樣,就是在海港南麵的地方,有那麼三四百丈的礁石海域,每年能出產兩三萬隻的鮑魚,他們製作好後,被行腳商人用每個大幹鮑魚一枚銀小判的價格收走,倒也成為了根室海港漁民們一個很大的收入。
我聽著就頓時心裏一動。
一隻上好大幹鮑魚在堺町的那家青樓的價格,是五枚金小判,而這邊的收購價格才一枚銀小判,價格差達到了整整的五十倍!
如果我把這些大幹鮑魚收起來,往堺町和大阪一賣,起碼也是幾千兩黃金的利潤吧?
不過,幾萬隻大幹鮑魚,才賺得幾千兩黃金,相比起我們的酒水、人參等山貨,著實是有點少啊!
這也隻是在大阪而已,大宋國和大遼國的繁華城市多了去了,他們的消費能力比起大阪這種小國的都市,好了不知道幾百倍,說不定把大幹鮑魚運到那兩個國家,利潤會更高呢?
無論怎麼說,兩三萬隻大幹鮑魚,數量還是少了,分散到大宋和大遼的數十個繁華都市,也不過每個城市幾百一千隻而已,恐怕人家的酒樓,一天就能賣掉幾百上千吧?
今天的太陽很熱乎,航程勞累了的我們,曬著幹燥而火熱的陽光,是特別的舒服,似乎把在船上浸入身體的所有水氣,都給蒸發了出去。
小薰和黛兒在船上悶了那麼久,幹脆就在村子裏溜達起來,那邊也派出幾個女孩子跟著,雖然她們之間的共同話題很少,但在小丫頭們給出了一些在堺町買的小東西後,雙方的距離立刻就拉近了,不一會兒就跑到了遠處去摘果子。
說話聊天之中,我還了解到,根室海港這邊,大多是山地,可以耕種的地方不多,所以他們果然是一半靠打漁,一半靠製作幹鮑魚為生。
其中打漁是為了吃飽肚子,製作幹鮑魚是為了換取各種村子裏需要的東西,比如鐵鍋、布料、鹽巴等等生活用品。
我聽得有些奇怪,就算是一枚銀小判一個大幹鮑魚,一年下來也是兩三百兩黃金啊,這筆錢已經不算少了,怎麼可能隻買這點東西呢?
結果,一聽他們買東西的價格,我就豁然開朗了。
一口兩三斤重的鐵鍋五兩黃金,一丈布五枚金小判,一斤鹽巴一枚金小判……
我們在堺町買的粗煉鐵,是純度比較高的那種,絕不是蝦夷島賣的非常粗糙的粗煉鐵,也才一斤粗煉鐵一兩黃金而已,要按照他們的價格,這高純度的粗煉鐵,起碼得賣五兩黃金一斤。
我們買的布匹,價格換算下來,一丈才六個銀小判,價格差又達到了八九倍。
還有鹽巴……我們賣出去不過是每斤三十文,也就是三個銀小判,到了這裏就翻了三倍多。
如此高昂的價格,難怪兩三百兩黃金都買不到什麼東西了。
聊著聊著,隨著一股股的香氣撲鼻而來,鮑魚的燒製也就進入了尾聲。
數十張桌子被擺放在了空地上,一盤盤的鮑魚也被端到了桌上,旁邊的大人小孩子們,全都眼巴巴的看著,口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