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時間的流逝似乎停止了,慕容少嚴試探著往前走,如果沒意外的話他現在已經進入了餐車,伸出手四下摸了摸,沒有碰到預期的前台。再往前走幾步應該就到了第一張餐桌旁邊,微微挪動身子,還是什麼都碰不到。
“你有什麼辦法麼?”
他轉過頭詢問肩上的火鷹,鳥兒拖著巨大的火焰尾巴把他包裹起來,透過紅色的火元素慕容少嚴依舊什麼都看不到,但是暗夜詛咒帶來的壓迫感減少了許多。他伸出手摸了摸鳥兒的頭,火鷹眯起眼睛蹭了蹭他,嗓子裏發出細小的咕嚕聲,似乎很是享受他手指的冰涼觸感。
“我以為你會更喜歡熱乎乎的手指。”
也許在這裏等著夏洛特就會來,慕容少嚴幹脆抱著鳥兒坐在地上,耐心的梳理著鳥兒的羽毛。
暗夜詛咒的起源是南洲的阿夫裏卡家族和沙麥恩家族,那種從遠古時代流傳下來的特殊修技可不是隨便誰都能夠使用的,上一代有能力使用的也隻有那麼五個人。沒記錯的話其中兩個死了有年頭了,剩下的三個一個為政府工作不會出麵,一個成了植物人可以排除在外,還剩下一位美麗的女士和他有些交情,如果是她的話那麼不應該這麼來勢洶洶出手就要人命。
那麼就是下一代做的。
後備人選有四個。第一個是現在阿夫裏卡的當家,位高權重又有家族事業要忙,可以基本排除了;第二個也是阿夫裏卡家族的人,似乎在商場上混的風生水起,全然沒有當修的自覺,也可以暫時排除;第三個是沙麥恩家嫁給外姓氏族的某位女性,相夫教子當貴婦人,應該也可以排除。
第四個,阿夫裏卡和沙麥恩並不承認的那一位,是上一代某兩人的私生子,似乎做了波特斯某黑幫的老大,要說是他還真是最有可能。
但是這位的性格比較暴躁,和暗殺可扯不上關係。
“Viriato,雖然對外是【蠍子】的高級幹部,但是我想你應該是頭領Sadewo的私生子,擁有Avrica和Sanman的雙血統,我想你父親應該也是和某位氏族女子生下的你,這樣你才更有可能繼承下家族的能力。”
隨著慕容少嚴的話一個人從黑暗中慢慢走出,他懶散地鼓了鼓掌,臉上掛著嘲諷卻漫不經心的笑容。
“真是厲害,我以為你隻是個不怕死人的家夥,原來還負責收集資料麼?”
“殺了我對你們沒什麼好處,你們的目標應該是夏洛特和安德烈,那麼為什麼我會遭到攻擊?”
“隻是剛好聽到了一些傳聞,所以想要證實一下,人都有好奇心。”維裏亞托慢悠悠地走到慕容少嚴身前,他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摸了摸下巴,“似乎傳聞還是挺可信的,不過和我想象的不同。”
“我還不知道,蠍子也開始接起暗殺的活兒了?薩德沃是不會對這種無聊事感興趣的。”
慕容少嚴站起身毫不客氣的直視回去,也許對於西方人來說他的身高實在不夠看,但是請不要懷疑他的氣勢,因為此時原本振翅淩空的火鷹已經因為他的一個眼神而乖乖落回了那消瘦的肩膀。
“別說得就像你很了解他。”
維裏亞托有些不爽地皺了皺眉頭,慕容少嚴倒是一派輕鬆。
“如果你調查過我那麼就應該知道,我是一名葬儀社妝師,我的老板從來不把工作隻局限於斯堪蒂納維亞。”
“那真是個惹人討厭的女人。”
“不管是在西方還是在我的家鄉,好男人都不會去詆毀女士。”
慕容少嚴猛地瞪了對方一眼,火鷹在那一瞬間呼嘯一聲衝了過去,等它再次安穩的落回男人肩膀的時候,一道血痕出現在維裏亞托的手背上——他剛剛把手擋在臉上避開了攻擊。
“你選擇動手?和一個修?真是無知的人類。”
“不然還等著你來殺不還手?我可沒那麼好的涵養。”
向來溫柔的雙眼此時陰沉銳利,慕容少嚴的怒火被對方幾次三番對自己朋友的出言不遜點燃,而且作為被殺手盯上的獵物,他可沒樂天的覺得自己能全身而退。雖然這隻大鳥不是自己的,但是戰鬥力應該不錯,足夠撐到夏洛特找到自己。
而且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慕容少嚴可不覺得自己就一定會輸。
電光火石之間維裏亞托的黑霧已經撞上了火鷹燃燒的翎羽,黑霧響起刺耳的尖叫和絕望的哀嚎被燃燒殆盡,慕容少嚴微微皺了下眉,“那是詛咒,絕對不要讓它傷到你,就算你是元素也會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