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白鍬蟲人臉部已經完全變形,豎眼看向雷奧是滿眶的仇恨,“還行,就是慢了點,讓老子好一陣子等待。”沙啞、幹澀的音質完全暴露了強行忍耐。
雷奧不以為意,拿起小刀順著手臂的內側中心線慢慢往上提,片刻之間整條手臂的殼已是被完全剝落。
白鍬蟲人的口器死死咬緊,兩側出現明顯的微顫,它現在已經不在看雷奧,豎眼看向頂部發出明亮的燈泡。
半個沙漏之後,四條手臂的殼全部剝掉,雷奧放大左眼開始觀察血肉上的經脈和血管,右手不停的在筆記本上‘沙沙’記錄。
“藝術的傑作往往無法正視,誌同道合之輩飄渺難尋,你還滿意嗎?”平靜的聲音在白鍬蟲人耳邊響起,雷奧最終也沒有得到回答。
一個沙漏之後,雷奧輕輕撥開白鍬蟲人身軀的甲殼,此時此刻除了頭部還保持這原樣,其他部位的殼已經完全剝離的血肉。
“藝術品誕生最偉大的時刻就要來臨,白鍬蟲人,你準備好迎接了嗎?”
雷奧看了看豎眼無神的白鍬蟲人,拿著小刀開始玻璃口器周邊的殼,片刻之後順著臉部的中心線一劃,接著往兩邊開始剝離。
頭部別看麵積比四肢、兩腿、身軀要小很多,但是這部位卻是最難,最考驗手法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血肉破壞、流出血液,雖然不會影響生命,但無一會造成美中的不足,巫師對完美有著超乎想象的追求。
兩頰、眼部、耳部、頭頂,雷奧沒有出現絲毫錯誤,憑借空間裏無數年的解剖積累,他用自己姓命名的解剖手法得到完美的正名。
“白鍬蟲人,待會有點輕微的刺痛,這是無法避免的。不過你放心,不會造成你血液流失,巫師是最討厭浪費的。”雷奧放下小刀輕言細語的說道。
一台類似起重的機器被雷奧移了過來,前中後三個部位放下手臂般的機械爪,前端機械爪聯通四肢和身軀一起固定住,中間抓住腰部,後麵抓住了雙腿。
“穿戴了這麼多年的衣服,你不想看看它的樣式嗎?”
雷奧邊說邊操作機器把白鍬蟲人輕輕的往上提了一點,雷奧趕緊來到白鍬蟲人的頭頂,抓住沒有動的殼往外一拉,整張甲殼離開了解剖台。
白鍬蟲人被放下,雷奧移開機器,拿著那張剝離下來的殼道:“來看看這張白色甲殼吧,它為你保駕護航已經有些年月了,現在你不應該好好感謝一番嗎?”
白鍬蟲人定定的看著那張白色甲殼,那是他身份的象征,那是他多年努力的結果,那是他享有特權的標誌。
“巫師?嗬嗬,這就是所謂的巫師嗎?不過如此!”
雷奧把整張甲殼精細的打理一番,掛在一旁的物架上,拿這筆記本和筆站在白鍬蟲人頭部的一側,輕輕嗓子莊重的道:“剛才隻是巫師的準備工作,現在請允許我向你彙報一下剛才的收獲,你會深刻理解到巫師的真正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