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舒朗咄咄逼人,卻也沒讓蒙麵人對我鬆手。麵對兩難的局勢,我想告訴他,歌舒朗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挾持我吧,可他眼裏的憂傷觸動了我的心弦,這一幕是那麼的熟悉,仿佛不久之前親身經曆過一般。
我問蒙麵男子,你是誰?而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刃刺的他血肉模糊,他難以置信的盯著我,緊接著他扯下麵罩憤怒的朝歌舒朗質問:你對她做了什麼?
這一刻,歌舒朗臉色暗了下去,殺氣一覽無遺。
我不想蒙麵男子死在這裏,故鬆開他的手,對他說:你走吧,帶著我,你走不了的。他忽然笑了,那笑容無比的絕望,最後他利劍一轉,以箭一般的速度衝向歌舒朗,幸虧歌舒朗身旁的西涼士兵用身軀替他擋了一劍,眼看著蒙麵男子蓄勢待發,準備再次攻擊,我挺身擋在歌舒朗的麵前,卻不想,一個旋轉,歌舒朗用自己的身軀替我攔下了蒙麵男子來不及收回的劍,就這樣劍刺進了歌舒朗的血肉,所有人都愣在了這一刻。我看著歌舒朗倒在我懷裏,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我忽然覺得很害怕,害怕歌舒朗就這樣從我身邊消失,我握緊手中的匕首,沒有猶豫的刺向了蒙麵男子,他沒有躲,任由我刺入他的胸膛,瞬時血濺滿地。
我難以置信的盯著蒙麵男子說,為什麼不躲,你明明可以躲開的!他卻笑了,那笑容如三月的春風般和煦,他說:躲……從遇見你的那一刻就躲不掉了。我們三人跌坐在中間,沒有人敢靠近,忽然闖進一幫蒙麵人,衝開包圍圈,領首的是位女子,她的長鞭耍的流暢而威風,使所有人不敢靠近,她逼近我們,扶起蒙麵男子,隻一鞭便勒住了我的脖頸,她的憤怒不比歌舒朗的少,她叫囂著說:如若君兮有事情,我不會放過你。
我被勒得透不過氣,是叫君兮的人拖著虛弱的身體阻止了揮鞭的女子放了我,然後他們施展輕功揚長而去,逃出了太子府,府內士兵想要追,卻被我遏令:回來,保護太子,還不快去請太醫。
歌舒朗的情況並不好,背上的傷不停的滲血,因為留血過多早已昏死過去了。太子府沒了主心骨,一切亂成一鍋粥。
淑兒出來主持大局,卻看到歌舒朗的傷勢,守在他的身邊一味的哭泣,連話都說不出來。我詢問手下:為何不見陸劍?手下回稟說:今日陸將軍不當值,不過已派人去請了。
不出一會,陸劍果然到了。
陸劍安排好所有事情後,進了歌舒朗的房間,太醫還在診治,我和淑兒守在外間。陸劍找我單獨了解了一些事情,我說的並不詳細,把大概的情況講了一遍。
他問我,來的人是誰?
我跟他說,不知道,不認識。
他的眼神陰晦隨後吐出了一個人的名字:是林子潺吧?
林子潺,林子潺,林子潺我默念了三遍,一如既往既熟悉又遙遠,這一次輪到我反問他:林子潺是誰?
意外的是,他卻怔愣了一番,然後轉了話題,問我:有什麼線索?
我能告訴他的就是,那個揮鞭的女首領喊那名蒙麵男子叫君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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