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飄零水自流,夜來的春雨掃落門前的花瓣,落紅連著泥土,沒有了往日的光鮮,些許的花瓣隨著水流飄蕩開去,最後消逝於水中。
穿著翠綠宮女裝的飛鸞彎下腰悄悄的在我耳邊說道:“西涼的使者今日已經上書向汗王求娶霓裳公主了。”
我伏在榻上,拿著一本破舊的醫經,嘴角劃出一絲絕美的笑容,看來是順著我和皇後的意思一步步的進行著。
霓裳和雲蘿兩位公主性格相近,脾性相投,雖然有些嬌蠻,但也不失大雅,如今把霓裳捧上了天,自來她的風華更引人矚目,而使者沒見過公主本人也不知道後宮中的是非,自然是想選一位脾性好的公主做未來的王妃。
看來霓裳不久之後就會去找皇後了,我合上醫經,拿起桌案上的茶水,輕呡一口,茶香四溢,滿嘴餘香。
聽聞中午時分,霓裳公主求見了皇後娘娘,隨後她又跑去了禦書房鬧騰了而歌舒朗,是時候由我去推波助瀾了。
我穿上錦衣華服,打扮的光鮮明豔,帶著一縱宮女來至了禦書房。我讓飛鸞準備了滋補的湯水,適時讓守在門外的太監總管鄭坤噓聲,說:“不要吵到他。”鄭坤是新提拔的太監總管,原先的不知犯了什麼罪,被歌舒朗撤了職,不過說起來鄭坤是個機靈的人,想來伺候的更舒心。
我吩咐飛鸞在外麵等候,自己端著湯水,輕著腳步,慢慢進入書房。書房的東麵上方掛著兩幅書法名家柳文熙的真跡,下麵用上好的紫檀木依古董玩器之形隔出架子隨意散放,還有好許珍貴書籍疊放於架上。他右手執筆,時而皺眉抑或沉思很是專心的批閱著奏章,沒有察覺我的到來。我使了個眼色把湯水遞給了在一旁磨墨的宮女,並接過她剛放下的墨石,繼續為他研磨。等了很久他都沒有抬頭發現我的存在,宮女抬著湯水的手開始顫抖,我莫使了眼色,讓宮女退下,房間內隻徒留我二人。
半柱香的時間,總算處理完手頭的工作,他抬了抬手,準備舒展活絡一下,不經意看到了我注視的目光。
我笑容淺淺,溫柔的問道:“處理完了?”
他不經有些躊躇。
自從那件事後,我和他已然有了隔閡,即使他對我依然寵愛有加,可我的回應卻總是淡淡的,再加上上一次與妍妃一同相處,我們已有半月未曾見麵。
聰明如他,一定知道我有求於他,不然也不會親自來到了禦書房,何況我今天的表現實在有些出人意料。
我嬌嗔的怪他認真批閱奏章,也不注重身體。他眉眼含笑,一雙陰鷲的眸子,晦暗如深。
我問他,願不願與我一同出門賞賞春景,他牽過我的柔荑,一同邁出了禦書房。
春暖花開,一片嫩綠,清新的空氣伴著青草的氣味使人身心愉悅,我們漫步閑散的走在禦花園中,猶如一對恩愛的夫妻,卻不知兩兩相對無言。
運籌帷幄如他,不會不知我因何事而來,隻是誰也不願先開口,一旦誰先開口,誰就處在了下方。
我停下腳步,駐足不前,他亦停下。
“不問問我,有何事嗎?”
他勾了勾嘴角,瞬間風華,禍亂眾生說到:“愛妃願意說時,定會告知,不是嗎?”
他用反轉的語氣來問我究竟何事。
我也不願在明眼人麵前打馬虎眼說到:“霓裳公主的事讓汗王很頭疼吧,要不讓臣妾來幫你解決吧。”
“愛妃是要如何解決呢?”
“怎麼,汗王是不放心我咯。”
他眼裏劃過什麼,而後隱滅,隨著笑容掩藏一切。他用拇指指腹輕撫我的下巴,低頭靠近我的耳垂,清朗的聲音溫潤如玉:“愛妃,孤不喜歡你充滿算計的眼神。”他並沒有動,而我的眉頭輕皺,不由雙手相絞。
我收起情緒,附上甜膩的笑容抬眼,用手環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曖昧的氣氛瞬時而起,距離拉近,我們的唇幾乎碰上,我輕柔的說道:“汗王不就是喜歡這樣的我嗎。”
他用左手攬住我的腰身,化被動為主動,隻一用力,整個身體倒在他溫暖的懷抱。
剛想掙紮,卻聽到了虞美人請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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