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今的我受限於攬月殿,但並不是傳不了任何的消息。
“哥哥,相信我,我能救你,也能救婧兒。”
我把一張紙條塞進了哥哥的手掌心說道,“東街南麵的小木屋,一個叫阿木的女人,她是東越的人。”
慕容謙,有些遲疑,隨後我在他的手掌心寫了一個“潺”字。
他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回以笑容說道:“哥,投誠吧,他不會為難你的。”
兄長慕容謙握緊手中的紙條,以最明媚的笑容回道:“好。”
不久之後,歌舒朗就知道了我的成果,他鼓掌而來,命人打開牢房好生招待西涼的國舅。
歌舒朗麵帶微笑,溫柔的牽起我的手而吐出的話語卻是那樣的涼薄:“最好不要騙孤,你知道後果的。”
我回以淺笑說道:“臣妾不敢。”
“最好是這樣。”
我默默的跟隨著他出了牢房,一路上慢慢步行,隻見經過之處所有人跪地行禮山呼萬歲。
王者霸業,他朝著既定的命運一步步向前邁去,他回到了西涼,奪得了帝位,如今他要開始拓展他的宏圖,而我該如何自處。
我隻是想讓我在乎的人安然的活下來。
可能是我的沉默惹得他很無趣,他麵朝前方,不經意的提醒道:“在想些什麼,這麼出神?”
我回轉頭說道:“霓裳死了,你要怎麼籠絡東越?”
“愛妃不用為孤擔憂,朝堂的事為夫自有打算。”
“哦。”我簡單的應了一聲,並沒有想要細究,如今我腦子裏隻有一件事,如何讓兄長安全的離開西涼。我一直思考以至於沒有在意歌舒朗停下了腳步落在了我的身後。
已經相隔一段距離我才發覺,回轉身時,他仍舊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愣愣地注視於我。
我低下頭,回到他身邊說道:“我有些累了。”
他掰過我的身體,安慰我道:“隻要不背叛我,慕容謙也是我西涼的國舅,孤不會動他。”
我依舊平淡的“哦”了一聲,麵無表情。
他看著我,這副表情,也沒有強求隻讓我好生休息。
我向他行禮告退。
雖然攬月殿不再被人看守,我可以自由來去,可我知道這裏都是歌舒朗的人,我做什麼,他都能知道,連飛鸞和紅袖也是他安排在我身邊的人,所以如今的我真的算的上是四麵楚歌了。我問了飛鸞,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飛鸞回道:“已經四月初八了。”
“哦,再過幾天就是皇後的生辰了,去準備一下。”
飛鸞呆了一下,隨後退下了。
我的處境已經是這般地步,想必淑兒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淑兒的生辰在四月十五,從前她隻是相府的庶女,父親並不會給她大肆操辦,偶爾姐妹之間一起相約出遊,也僅此而已。
如今身份地位截然不同了,是該給她過個難忘的生辰了。
以前的淑兒很簡單,一隻簡單的朱釵她就會欣喜的不得了,可是如今她什麼都有了,什麼也不缺,不知道她會喜歡什麼呢?
我的嘴角劃出一絲淺笑,最後隱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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