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然怎會看不出這白清清定是為難了這丫頭,要了腦袋的勾當也冒險做。印象裏,喂她毒藥的確實是這個丫頭,唯一知道這藥是什麼的也定是這丫頭……

白清清連忙惡狠狠看著這丫頭,轉過身子,抬手狠狠一記耳光不偏不倚打在那粉撲撲的小臉上,熙兒被扇到一旁捂著半邊臉哭泣。而這白清清卻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是怎麼教你的,你可知你這騙的我好苦,還好姐姐回來了,要是姐姐回不來……我這輩子都會不心安……”

一然看這景象,內心冷笑道:嗬,你當然會不安?這凶手就是你,還當我不知道。

說完這些,白老爺的怒氣更是盛了,他一個愛慕清明的人怎會容得下這勾心鬥角的汙濁,也為了讓白府以後有人少做這種事,自然而然相信了白清清,這雖是撿來的女兒,自己也待她不薄,也覺得這白清清所說的都是誠懇的話。

“來人,將這個丫頭重大打兩百大板趕出白府。”白老爺渾厚蒼老的淡然道。

那一刻熙兒的心崩潰了,絕望了。兩百大板,打完也是非死即殘……她麵如死灰,心神又不寧。雙眸一酸,兩行眼淚簌簌落下,又隻得順從了別人去到刑場。

一然輕蔑瞟了幾眼白清清道:“既然說清楚那就這樣吧!我去休息了!”

白清清向一然投去猶疑的目光,在白一然回來時,她就一直提心吊膽,即使撒了這個謊,也是勉強,她為什麼不揭穿……難道白一然不是真的白一然……又暗自掐了自己一下,尖銳的指甲刺到皮膚的那一刻就有痛覺……這不是夢。

一然曼妙的身姿被那黑色披帛遮掩住,黑色長發及腰垂下,視線在屋裏環視一圈後,微仰起頭不慌不忙的離開,絕美精致的臉露出神秘的微笑。

心所盤算的第一件事便是攔住那些負責懲罰的人,若是真讓他們把這丫頭打死,這身體裏中了什麼毒也不知道。至於白清清,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收拾她,就那嘩眾取寵的伎倆,用來自娛自樂罷了!典型宮鬥劇的方式……

憑著另一個白一然留給自己的回憶,她找到那施受刑法的地方。裏麵烏煙瘴氣,耳邊縈繞那些受罰之人撕心裂肺的嘶喊,一瞬間尖叫又忽而喑啞,讓人渾身不忍起了雞皮疙瘩。

“救我!救命!我是冤枉的……”一個少女尖銳的呐喊聲,此地下地處寒冷不見餘光,不覺打了一個寒噤。尋聲向那個地方小心翼翼的步步挪去。

在她確認那是剛才那個丫頭熙兒之後,她迅速喊出了兩個字“住手。”

施受刑法的大漢停下了手,抬手擦拭額頭滾滾的汗珠,銅黃堅硬的肌膚裸露在外,見是個機靈動人的小姑娘也害臊的穿上一層薄衣。

“大小姐這是懲罰罪人的地方,你來不太好吧!”其中一個大漢說道。

“有何不好,這個人是我的了,沒有我命名誰也不可以動她!”她憐憫的看著趴在板凳上的熙兒道。

熙兒無望的眼神,比起那即將死去的羚羊更牽動情緒,雙頰是淚水洗禮過的痕跡。看見白一然的到來,倔強的咬緊了嘴唇,血從嘴角流出,不難想象她的嘴中那隨意蔓延的血腥味有多重……

兩個大漢相視一看,仿佛再說。這是大小姐,她可是白府千金,這要是不給恐怕不好吧!

怕於這個小姐的權威,這兩人還是乖乖放了人。

“你們兩個先下去,我們有些事談,你們在門外候著。”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