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然能感受到那股溫熱的氣息,低沉溫暖的聲音,仿佛把人熔化一般。這熟悉的感覺就是白擇寒。心中怦然一動,可她也害怕了!現在這副醜到不可見人的模樣會不會讓他害怕!
可白擇寒含情脈脈注視著她的雙目,俯身吻著她的前額,久久不肯抬起頭,那熱熱的濕濕的感覺讓她臉龐不禁一紅,幾分羞澀。
他把她扶起,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又騰出另一隻手將黑色麵布解下,神色有些嚴峻。輕輕的將她抱在懷中。
她一點也不害怕摔下去,那強大有勁的雙臂給足了她安全感。她很滿意很安詳,燭光在身後搖曳,一副甜蜜溫馨的畫麵。
“你想看月亮嗎?”他溫柔的看向她,低下聲音問道。眼看她似笑非笑的笑容,身子的僵硬,目光一眨不眨與他相彙!他好像動了什麼,仰頭看向懸掛在高空的一輪皎月。
青黑色的屋頂,他閉上雙眼好像是在感受什麼東西!似乎是淩入半空時,她小小的緊張。睜開眼時,已經安全帶她來到屋頂上。他盤腿而作,讓她橫躺在著頭枕在自己腿上,一雙玉手悄悄撥弄著她的發絲。
清冷的晚風拂過他的鬢角,溫柔的眼神一直不曾消失,與流水似的潺潺流在她的雙眸裏。
“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病!你一定要好好的等著我。”他道。
她的手指似乎能動彈一二,但也得費盡大半天的功夫。輕輕敲打了一下瓦片。月光沿著她的臉擴散到她的全身,曼妙的身材,臉上雖填了些紅痘,可分明的輪廓,神采奕奕的鳳眼,依舊透露出不知名的嫵媚!眼中又映照出白擇寒俊俏的臉還有懸掛的皎月。
白擇寒仰頭閉目養神,讓她枕在自己頭上。
“你趁現在多看一會兒月亮,以後呢,我每天都來陪陪你,你的這個病一定不是麻疹,你也不要擔心!”他道。
白一然倒是想立馬告訴他,她根本不是什麼麻疹,隻是用藥過度副作用太大了,以至於全身無法動彈。
她有些抱怨,心中罵道,我靠,看來此藥的副作用真是太大了!才一包就成這個鬼樣,怎麼辦!怎麼辦!現在的我長的那麼醜,他看了以後會不會笑我呢?嗚嗚嗚……
他握住她冰冷的手,冷風吹得有些厲害,可他們卻渾然不覺。倒吸一口冷氣,握住她的手心,呼出溫暖的氣流,摻雜著冷風忽的流過她指間。
“剛才那個人你認識嗎?我看她好像是白府的人,夜色太黑我沒看清她的模樣你好以後我們一起揪出這個凶手,免得日後她欺負了你!”他道。
說起剛才那個要殺自己的人,確實被布遮的嚴嚴實實,隻留下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就是上一次巷子刺殺的那個人!那日她並未一直追究責任,也不想追究,雪峰上的殺手也是她!白清清!她心中暗暗做下一個打算,給你生路你不要,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死路,看來我是得不客氣了!
看了一刻鍾得月亮,他將她抱床上替她拉上金絲被褥。不舍離去,離開時不動聲色按上那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