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然睜開惺忪的睡眼,試探性的伸伸手!原以為還是僵硬的不能動彈的身子卻動作敏捷靈活。她有些喜悅,忍了那麼多日子。終於可以自由活動了,這些天也全是南珠那丫頭奉命照顧,目前,太子選妃的時辰也過,皇上也不知為何也並未來查個究竟,但總得說來還是遂了心願,渡過了這一劫。
又惦記起自己容顏,屋中恰好擺放著一麵銅鏡,舉起鏡子細細觀望,那副絕美的姿色沒有消失。欣喜萬分,又思戀著阿靈還有白擇寒,這也是多日未出閨房。
她伸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欠,拉了拉門,但門似乎並無聲響,反倒傳來鎖鏈的拉扯聲,她可在等不起等人來開門,潦草決定了!
一掌打在門上,兩扇門被鎖拉住,但還是被她打飛了出去!
“哼,給我較勁。”她拍拍雙手和門較真。這些日子不見外人,心裏有些好奇那晚那個黑衣人,那個熟悉的眼神她知道那人正是白清清,目前來說,她不可能隨便殺了白清清,畢竟有太子這個保命符!太子喜怒無常,路是她自己選的,生死由她!仇就一筆一筆記著,待到有了最佳時機慢慢來算。
閉門良久,白家祖母為自己痛心非常!理應去看看,報個平安。
白家的院子著實很大,光是白家祖母的院子也是種滿花草,這幾天她又擔心白一然的病也擔憂白清清,思慮交加實在寢食難安。輾轉反側暗自淚流,無心之下,也無人陪伴膝前。沮喪的坐在堂中,渾濁的眼睛恰似秋水中泛起了渾濁。
“祖母!”一聲清脆的女孩聲音如同山間汩汩的溪流。
“一然!一然!”白家祖母很激動,眼中淚光閃閃。做了很久的她伴上年邁,剛從棕褐色椅子上站起就渾身無力再次落到了椅子上。
白一然從門外步到白家祖母身旁,笑意盈盈的安慰著。“祖母這些時日為我難過!一然心裏甚是不安。”
“傻孩子,祖母老了管不了你,以後你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也不必征求祖母的意見,你要好好的……”說完一把老淚縱橫而起。
“祖母說得這是哪兒的話,這點小病難不倒我!”一然說道。白一然輕輕挽起衣袖擦拭白家祖母的眼角。
“是啊!小姐,這些日子,老夫人好幾次都傷心的痛哭,好幾天未曾近進食!”守在白家祖母身旁的小丫鬟南珠道。清秀可愛的模樣確實惹人憐愛。
一然想起這丫頭,自己生了病也麻煩這姑娘照顧!
“原來是南珠啊!你這些日子照顧祖母不易,一會兒隨我去給你些打賞,祖母覺得如何?”白一然問道。
白家祖母摸了摸大病初愈的一然,新生憐憫,這瘦弱的身子經過一場大病也不易。
“好吧!給南珠這丫頭一點打賞也好,畢竟她照顧你和我也不易!”白祖母說道。
南珠這丫頭渾身也透著純情的氣息,一點誇讚謙虛的羞紅了臉,點頭如搗蒜一般道謝:“謝謝老夫人,謝謝大小姐!”
“我來陪陪祖母吧!”她說道。蹲身,雙手按照嚴格的手法捏拿。
白家祖母顯然也累的不行,閉目養神,淺淺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