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遲早要付出一點代價。”那個聲音有些語重心長,在這一眾發瘋的人當中,這個聲音的主人卻很沉靜,甚至善於捕風捉影。
白一然明白了些什麼,可這些事越來越棘手,那就殺了她吧!心中做了最後的決定。
她懶散的坐在草席上,那個聲音也消失了。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暗牢,她閉目養神,細心思索。
上官府。
聽說白一然被押進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裏麵各種病都有,每天都有一些身嬌體弱的熬不住,早早的就走了。上官炎聽到旁人說起,心中一慌,夾雜著擔心和複雜的情感,他衝進白擇寒的屋中。
他激動的眼神緊緊盯著白擇寒不急不慌的臉說道:“姐姐,都進了那種不見天日的地方,怎麼不見得你擔心一下。”
“皇上並未打算殺她,你此時去隻會讓皇帝對上官家厭惡。”他極其平靜的語態波瀾不驚的深神情,眉宇之間透著冷淡的氣息。
上官炎撐著桌子眼睛與他相視,那樣差之毫厘,竟然帶著一股不可發泄的恨意。“姐姐,自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種罪。”
白擇寒內心一顫,臉上也沒有那麼淡定。上官炎甩袖離開了他的書房,對他沒含有任何的希望。白擇寒到了嘴邊挽留的話又咽了下去。自己小聲呢喃道:“他可從來沒有受過那樣的罪。”
他沉默半晌,朝外麵走去,木桌上丟下的是一本一看再看的書。心裏又實在掛念著她,牢房中關押的可都是犯人,每天都有人死去,病也不少,更何況那是個沒有吃過哭的大小姐。
他走向馬廄,牽了一匹駿馬。起身上馬,揚鞭離去。一縷縷黑色的墨發飛揚……
下了馬,他講馬係在一旁,手握著令牌,他是京都的捕快,也掌管過這座牢房,隻因上官家,他才良久未來此地。再來故地,他隻是略帶三分笑意,走進了暗牢。
“放人。”白擇寒對哪個領頭的說道。
侍衛有些為難,張口就要推辭。“大人,白一然可是皇上要關的人。”
“我是皇上欽點的王爺,上官府的公子,白一然是我的未婚妻,馬上也就是未來的王妃,憑此還要留著嗎?”白擇寒反問道,順著走廊走向白一然的房前。
這侍衛也不多說,取下腰間的鑰匙便奉上。
“這不久前有個人稱是你弟弟,我沒在意就打發走了,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無法和那些達官貴人們相識,也不敢全信……”那侍衛跟在他身後滔滔不絕道。
白擇寒聽到有人來過,八成就是上官炎。那侍衛沒發覺他停下了腳步,撞上了他的臂膀。
“怎……怎麼了。”他詢問道。
“好像到了。”白擇寒透著空隙看見了白一然的模樣,雖然有些模糊,可她的性格他清楚得很,那在草席上坐的不安分的女子不是白一然還是誰。
他抓起大鎖,將鑰匙扭了扭,門很容易就被打開了。
白一然開心的跑過去,一跳摟住了他說道:“你怎麼現在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