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南風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在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住了下來,一夜無話。
天明後到鎮上打聽‘浩天’牙行所在。這小鎮有個特色,就是古玩店很多,據說附近有很多古墓,偷掘古墓的人大多數銷贓,所以這也是‘浩天’牙行的生意所在。所謂的牙行說是從事物品鑒定和公證買賣的公司,而公司有專職的鑒定師,行內稱之為牙人。
‘浩天’也是這鎮唯一的牙行,而‘浩天’牙行的大掌櫃也就是公司的懂事總經理,負責為雙方約定的買賣品出具鑒定證明。大掌櫃方浩天也是出身牙人世家,十年前來到南風鎮,因為這盜墓者多,所以也辦起這‘浩天牙行’。
“你好,請問你們大掌櫃方浩天在不,我有一件東西要他幫忙看看。”我來到‘浩天’牙行跟一個夥記打了個招呼。
“不好意思,咱們大掌櫃他不在。客倌有什麼物件要看的我想咱們的牙師可以幫你。”店夥記客氣地說,然後示意一個應該是牙人的中年男子前來。
“客倌你好,我是本店牙師錢萬兩,未知客倌有何物要相?”那個牙師上前自我介紹道。
“那請問你認識這管竹簫不?我相知道它的材料及來曆。”我拿出師傅的紫竹簫,交給錢萬兩。
“公子等等。”錢萬兩小心地拿著竹簫走到辦公桌前仔細研究起來。
我也跟著他來到他的辦公桌前坐下。過了大約半小時,錢萬兩從研究中回過神來:“公子這簫的竹子是一個叫峰竹的竹子,這竹子隻生長在極寒的山峰岩石中,因為生長極其緩慢,所以質地十分堅硬。而上邊的紫色不是竹子本身的顏色,這種紫色是一種西域獨有的的植物染料染成的,因為日久風化,才出這樣的醬紫色。至於其來曆小人就不知了。”
“我也是聽聞方浩天大掌櫃的見識才來找他的,未知他現在哪?這簫子沒待他下結論我也不會心甘。”
“我們方大掌櫃因他娘子的身體不適,這幾天都沒來了。我怕他不會為你相物了。”錢萬兩說。
“你可告知他家在哪嗎?在下是名帶下醫,或許我可以幫他小忙。”
“或者沒用了,他們也請過很多大夫也沒見什麼好轉。他家在城南的一間最大的院子就是。”
我根據錢萬兩的指示,交付了鑒定費準備前往方浩天的家時,剛好有一個象是盜墓賊拿著個包袱前來牙行鑒定。我一時好奇駐足觀看,隻見來人拿著一個青銅製的琴爐前來。我心猛然一跳,因這青銅琴爐正好就是那天在唐菁房間所見的那隻。心想唐門的那隻琴爐怎會在他的手中呢,難道唐菁她們也遭他們毒手?連唐門也不是他們對手,還是唐菁一時大意?
“這位大哥那爐子造型真夠別致,不知兄弟能否忍痛轉讓?”我冒充一回風雅之士,揮了揮手上的紫竹簫,對著那盜賊似的來人問道。
“這位兄弟想用手上的簫換咱這寶貝?太便宜了點吧!”那位盜賊說道。
“非也,我隻想買下兄台的這隻爐子,這樣焚香奏樂不更有情調嗎。”我長相瀟灑風liu,冒充起來還真忽悠呢。我慢慢走到盜賊身邊。
“那就看兄弟能給個什麼價了。”
“那就聽聽牙師能定出個什麼價了。”我沒那麼笨呢。
“這位客倌,你這爐子隻是近年的仿製品,雖然手工及銅料配比都不錯,但非古物。也值不了多少價錢。”錢萬兩經過一番稱重、丈量等研究後得出這樣的結論。
“媽的賴三這狗生的,竟然假貨來蒙老子,俺跟你沒完。”盜賊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