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取出兩支木製袖箭,用布包上一些‘紅娘合歡散’的基礎迷藥‘逍遙’。準備好了之後,我再細心靜聽一會那女子所奏的曲子,默認下來。
然後我一邊吹奏著竹簫一邊走向巨石上正在奏琴的女子。我還沒走上幾步,就感覺到琴聲中夾著一股陰柔的內勁,引導我體內的真氣跟隨著琴聲起伏運行。我就有意讓體內真氣跟隨琴聲運行,這樣使我吹奏竹簫更能跟緊她的琴聲。
隨著我越接近那女子,琴聲中的陰柔內勁似乎也越強,體內真氣與琴聲的共嗚也越同步。但因為我吹奏竹簫也與琴聲相同,也就是我的簫聲也與琴聲同步了。而我還可以感覺到我體內的真氣可以伴隨著我吹的簫聲慢慢向外發放。
當我距離那女子還有十二、三米的時候,那女子突然奏出一段大約二十來個音節的高音,節奏變動極快,要不是剛才我的簫聲與琴聲同步,恐怕是不能跟隨她的琴音變調了。就在那段高音過後,她前麵的河水似乎受到被某種力量所激發而濺高十幾米。而我與她之間的地方,估計是琴聲與簫聲所夾的兩股陰柔內勁相撞的作用,出現了小小的爆炸,在地麵一留下一道大約三十公分的裂縫。她的琴聲也驟然停止。
隻見她雙袖一拂,她身邊的兩隻琴爐也不知被她藏在哪裏了。她然後左手抱著琴,並沒站起來,但整個人就坐在一個會旋轉的轉盤上那樣,整個身體轉了過來麵向著我。隻見她戴著一個不知用什麼材料做成的麵具,看不到她的真麵目,身穿一件低胸杏領的杏紅色碎花連衣長裙,頭發被一根造形像是杏枝的發釵盤起。發釵上還有幾朵用不知什麼寶石鑲成的杏花。由於裙袖太長,也看不見她的手指。隻是那個古箏看起來有點眼熟,但一時間也想不起在哪見過,或許每個古箏都差不多吧。
“公子可算是小女子的第一個知音人了,除公子外,還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在我的琴音中活著走近我身邊。”那女子隔著麵具說。
“多謝姑娘手下留情。在下前幾天與朋友上山遊玩,誰知下山時被姑娘攔路,不知姑娘所為何事呢?”我雙手向前抱拳作揖道。
“既然公子是我知音,我還得給公子點點薄麵,隻要你的朋友留下她們的‘文王八卦封神爐’,你們就可以安然下山了。”那女子道。
“莫非姑娘就是江湖傳說中的‘舞影紅杏’?”我問。
“既然公子聽說過江湖人對我的稱呼,難道公子不怕我?還是回去跟你的朋友轉達我的意思吧!”
“雖然江湖中人傳說姑娘似乎非常可怕,但我覺得姑娘還是很講道理的,而且精通音律,定必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呢。而在下隻是一個普通的遊醫,難道有人要姑娘殺在下不成?如果不是的話,那麼姑娘又有什麼可怕呢?”我侃道。
“嗬嗬,是嗎?”舞影紅杏笑了幾聲,用右手在她那古箏上輕輕拂了一下,就有幾股氣浪衝擊過來,並撞在我腳下的地麵形成幾道凹坑。
真沒想到她還的這著,本以為她隻會用琴音內夾陰柔內勁震傷別人的經脈,這樣我剛才已經可以應付了。但她還可以用古箏發出如些剛強的內勁,就像大鐵錘那樣打擊地麵,使地麵產生凹坑,要是打在人身體上,好麼還得了?這會我可真的有點後怕自己太低估對手的實力了。正所謂騎虎難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唯有硬著頭皮上了。
“姑娘,小心後邊巨魚!”我大聲對著她喊道,左手拿著竹簫指著她身後。
她聞言微微有點分神,眼角隻是向後眇了一下。我把握這零點幾秒的機會,雙手幾乎同時發射出兩支袖箭。兩支袖箭差點接觸到她就被她的琴聲給震得粉碎。但包在箭頭的那些藥粉也因為箭的粉碎而散布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