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注意別亂殺無辜。”我說完就取出‘月票’進場了。
我一直來到上邊的廣場,隻見有一百來名男子在場中等候了。麵對正殿的右邊,正殿與右邊那排小房屋之間夾角通往花園的通道前,也就是廣場地麵上那個伏羲八卦的‘巽卦’位置外邊,擺設了一個大型長方型祭壇,祭壇放置的角度剛好與正殿及小房屋均成45度夾角。祭壇上設了一看案,放置著各種祭品,都以素食為主。香案兩旁邊均立著兩麵旗番,上邊畫著紅色的其奇的符號,均由圓點和直線組成,似乎象征某些星座。祭壇的四角都放在一個直徑一米左右大的火盆。本來放在正殿門前的巨大香爐也被搬到正殿左邊與左邊小房屋夾角通道前不遠的地方,裏邊焚著檀香。香爐旁邊按八卦的位置放著八個大約五十公分高,直徑約六、七十公分的青銅圓鼎,裏邊分別裝著八種不同的液體,紅的、白的、黃的、綠的、黑的、銀的、金的、透明的。八個圓鼎旁邊都站著一個道士,防止其它人走近。
我繞著那些圓鼎彳亍(CHICHU)了一圈,初步隻能估計紅色是血,因它發出一股血腥味,但具體是什麼血就不可而知了。沒過多久,就有一些道士從正殿出來將人們集中在祭壇前邊的不遠處。我環視一下估計也有五、六百人了。
這時祭壇後邊走出一個中年男子,高舉雙手,手心向下上下輕輕的揮了幾下,示意眾人安靜。而場下的其他道士紛紛協助維持秩序,讓眾人保持安靜。祭壇上的那個道士才開始宣讀祭文。我有個老毛病,凡是有人上台演講我都無法集中精神去聽。因為我從小學一年級認真聽完幾場‘演講’之後就發覺,凡是上台‘演講’的除了開始那幾句,最能讓人興奮的就是最後的那句“我講話完啦。”所以這次我也隻是聽得個大概,就是說如何讚美月神,月神如何使人間如何如何美好,人們應該如何祭祀月神等等。
但這次例外的就是他最後那句不是“我講話完啦!”而是:“最後,我教仙姑已經根據各位報名時提供的資料為你們占了一卦,各位現可以順序前來取回自己的筮文。”
之後,壇下的道士便安排眾人順序前往祭壇取自己的筮文。我跟著大隊人慢慢地前往祭壇取了‘李事笱’的筮文。借著月色打開一看,黃紙紅字寫著:“得意宜逢婦前程去有緣利名終有望三五月團圓”,並無句逗斷句。
等全部人都取了自己的筮文之後,壇上那道士說:“請筮文中有‘月’字的人站到祭壇前邊,無‘月’字的退到後邊。”人們聞聲而動。
“仙長仙長,俺不認字,我這有‘月’字不?”我找了身邊的一個小道打開手上的筮文給他看。
“得(好)意,宜。逢婦(人),前程去。有(可能)緣,利,名終。有(願)望三(個),五月(份)團圓。”小道按筮文內容自己斷句讀了一遍給我聽。
待分群之後,祭壇上的道士說:“現在開始由仙姑的高徒帶領各位開始學習儀式舞步。”接著祭壇上又走上一個中年男子,身上披著韍服(古代用於祭祀儀式所穿的皮衣),手上拿著法杖。抬眼看日月星辰,意在吸氣中包容它。未行步前兩腳先並立,作立正姿勢,晚麵朝北而呼吸意指北鬥。閉氣,先邁開右腳,再邁左腳,行了九步,行起來就象是一個踉蹌的人。然後又反方向走回來。
“這是上古的祭祀舞步‘禹步’。你們現在可以跟著他做。”開始‘演講’的那個道士解釋道。
下邊的人們也跟著他做,幾個來回之後,就開始有人嗆了,接著也越來越多人嗆。我當然也跟著人們嗆了。心想這次真夠受,早知不來參加什麼儀式,與唐菁她秘密潛進來算了。
接下來那個‘高徒’又示範了幾種奇怪的舞步讓人們跟著跳。到眾人都跳過幾次後,那個‘演講’的道士才宣布儀式正式開始,要求人們都得戴上那個蛤蟆皮做成的麵具。奇怪的是剛才那些人跳得並不十分象樣,但戴上麵具之後卻跳得非常似祭壇上那個舞者的姿勢,而且腳步也出奇的一致。這反而使我看起來特別的‘出眾’了。
我們不知跳了多久,這時月亮已經位於頭頂了。祭壇上的舞者停了下來,壇下的人們也跟著他停下。接著,一些小道士開始向人們派發一杯‘符水’並幫人們脫掉麵具。我用舌頭嚐了點點‘符水’,覺得有一種辛辣的味道,而且還有一種雜草的芳香。沒錯,就是花園小樓後邊的那些雜草的氣味。
我裝著‘很不小心’地將‘符水’倒到旁邊那個男子的‘符水’中,然後裝著喝完。
人們喝完‘符水’之後,大部分人都因過度疲勞而倒下,最後還有不小倒下的人就昏死過去了。我也隻好裝著累倒的躺在地上,悄悄觀察祭壇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