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欒雨晴一如既往地被黑蝶開車接走,馬三刀留意了一下車牌號,因為他已然對欒雨晴的身份起疑,原因不外章森西,而且聽他話裏的意思似乎與欒雨晴的父親很熟。
回到公寓後的馬三刀命美貞快速查出欒雨晴的真實身份,隨後吃過晚飯便約欒雨晴去看星星,據說有流星雨。
當馬三刀對欒雨晴說有流星雨時,欒雨晴打趣:“可別是雷陣雨。”
於是兩人在學校碰頭後,便又去了海上公園。
由於白天因為章森西的那些話導致欒雨晴的心情很不爽,事實上馬三刀早有想到,於是事先安排黃毛、阿偉、冉善三人在特定的時間裏放煙花,隻為博得美人一笑。
海風拂過臉頰,馬三刀將欒雨晴抱在懷裏,撥開遮擋眼前的發絲繼而輕挽耳後,接著在欒雨晴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馬三刀也不知怎麼,最近一段時間很喜歡親吻,喜歡擁抱,隻要欒雨晴在懷裏,即便兩人什麼話都不說,就已經很幸福、很滿足。有時會想著就這樣安安靜靜地永遠抱著,隻是,僅是有時。
由於疲憊,欒雨晴似乎有些倦意,閉上眼睛,呼吸均勻。
馬三刀抬手輕輕地撫摸她的眉,繼而是薄薄的兩片嘴唇,緊接著是情不自禁的親吻,輕柔地如同海風拂麵,而並不是瘋狂的、貪婪的獲取。
突然,欒雨晴將手環抱住馬三刀的脖子,被動變主動,馬三刀輕柔迎合,接著欒雨晴毫無征兆地流下了淚水,慢慢地流進兩人嘴角。馬三刀察覺有異,想要停止親吻,然而欒雨晴並沒有停止的意思,接著變得熱烈,變得貪婪,大口地允吸。馬三刀知道她心裏不痛快,也僅是迎合。
漸漸地,欒雨晴停止親吻,本想擦去淚水,卻不想停止親吻的馬三刀已快速地將淚水擦去。於是輕聲試問:“好點了麼?”
欒雨晴點頭。繼而側過臉看向夜空,隨後淡淡地說:“刀哥,今天好像陰天,而且天邊有黑雲,估計看不到流星雨了。”
馬三刀聽後抬頭看了看已然被烏雲遮擋的明月,歎氣道:“天氣預報說晴天的,這也太無常了。”
欒雨晴笑。“沒關係啊!身邊隻要有你就夠了,因為在我眼裏你就是那顆最亮的星。”
馬三刀愣住,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話才好,正準備開口,卻被欒雨晴打斷。“好了,別再說煽情的話了,否則我今晚又該高興的睡不著了。”
馬三刀終是沒有說出後麵的話,隻是親吻,因為親吻才是對愛最好的表達方式。
原本馬三刀想用暗號示意阿偉等人放煙花,隻是欒雨晴既然說自己是她心裏最亮的那顆星,那麼放煙火倒顯得多餘。
過了一會兒,由於時間的緣故,兩人不得不暫時離別。
欒雨晴走向路燈下的白蝴,馬三刀忽然大聲喊道:“欒雨晴,我愛你。”
行走中的欒雨晴頓時淚如雨下。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有煙火升空,爆炸,散開大朵大朵的煙花,繼而接二連三地炸開一朵又一朵絢爛的煙花。
然而此時的欒雨晴仿佛不顧一切的衝向馬三刀,踮起腳尖,擁吻,淚水依舊不停地流。
即便再長久的纏綿終究有分開的一刻。
欒雨晴依依不舍地離開,走到路燈下,轉身對望著自己的馬三刀喊:“馬三刀,欒雨晴也很愛很愛你。”話畢,在白蝴的帶領下離開,消失在濃密的夜色中。
馬三刀望著欒雨晴消失的方向頓時歎氣,自言自語:如果不分開就好了。隨後轉身走向馬路,繼而返回公寓。
右手手骨骨折,肋骨斷掉一根的章森西坐在椅子上,堂下百餘弟兄,或執刀或拿電棍。章森西陰冷地說:“目標明確,一個不留,出發。”
“是。”堂下眾人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