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毫不奮力地便將馬三刀拖下車,繼而背到了作為倉儲的偏房,簡單安置好馬三刀後,便急忙跑到正房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畢竟在背馬三刀的同時身上已然沾滿凝固的血漿。
礙於老爹就快回來,於是在來不及洗衣服的情況下,急忙將衣服藏起來,等以後老爹於威海不在家時再洗。
這時的英子想到渾身是血的馬三刀便不來由的打了個冷顫,雖然已年滿二十歲,並不是說沒有主意,更加不會把這個不知道來頭的人隨便放在家裏,於是從暖瓶裏倒出一些熱水在盆子裏,又拿上一條毛巾,隨後端著盆子的英子便出了房子,徑直走向偏房。
英子躡手躡腳地走進偏房,發覺地上的馬三刀沒有一點聲音,於是將盆子和毛巾放在一邊,接著俯身出手試探他的額頭,礙於額頭太燙,英子心驚之下急忙縮回了手,心想:怎麼這麼燙啊!
隨後英子便拿過盛著熱水的盆子和毛巾,毛巾被熱水浸泡後,取出擰幹,繼而輕輕地將馬三刀臉上的斑斑血跡擦幹淨。不一會兒,手腳麻利的英子便將馬三刀臉上的血跡清理幹淨,英子看著馬三刀菱角分明的臉,竟然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馬三刀的臉上輕輕撫摸,沒過一會兒,由於臉上被清理,漸漸感覺到溫度的馬三刀便有了知覺,放在地上的手輕輕的動了動,然而這一動並未引起英子的注意,直到馬三刀的頭輕輕的動了一下之後,聚精會神中的英子才察覺到自己眼下的舉動,於是急忙抽回手,這時卻發覺自己的臉已經滾燙。
英子急忙起身,走向窗邊向外看了看,發覺並沒有人,於是再次走回馬三刀的身邊,卻不敢再靠近,畢竟剛剛的舉動過於親昵,英子知道,如果被人發現指不定怎麼在背後亂嚼舌頭根子,老爹於威海也會跟著備受牽連。
沒過一會兒,英子發現地上的馬三刀並沒有任何反應,於是這才小心翼翼地再次俯身查看馬三刀的情況,英子先是用手指試探了一下鼻息,發覺還有氣,於是想到天氣寒冷,再加上人在車上至少有十個五六個小時,因為照眼下的情況看最多是凍僵,這才導致高燒。
英子並沒有想到馬三刀是黑社會,因為暫時還沒有發現馬三刀身上的刀傷,看著身上的血還以為是老爹於威海開車撞死了人,在不敢毀屍滅跡的情況下才裝在車上,因為她發覺老爹於。大海在走進家門時神色過於慌張,所以才會斷定事情的原委,否則一個二十歲的女孩絕對想不到還有其他原因。
這時的英子正準備起身換一些熱水給馬三刀熱敷,隻聽窗外突然傳來老爹於威海的聲音:“英子,英子……”
英子確定是老爹於威海的聲音後,顧不得手邊的盆子便轉身急忙跑了出走。
於威海突然看見女兒英子從偏房跑出來,於是疑惑地問:“英子,你去那屋幹啥了?”
“沒、沒幹啥。”英子雖然從沒有向老爹於威海說過謊,但經常看電視劇,簡單的遮掩情緒還是能做到的,於是說話時便很是淡定。
“好好說話,怎麼還結巴了?”說到這時,於威海發現煙袋鍋裏的煙已經燃盡,於是抬腳在鞋底下敲了敲,很快便把煙袋鍋裏的煙灰敲掉,緊接著又取出煙絲,裝滿,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