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馬三刀徹底分手已經有五六天了,實際多少天英子也不記得,隻是自從那以後英子便與老爹於威海像以往一樣幸福地生活著。
早上於威海說去肉聯,英子沒有多問,隨後便開始洗衣服,直到一個多小時後,於威海才回來。
英子見老爹一臉的不高興,於是起身擦了擦手,上前輕笑著說:“爹,這是誰又惹你不高興了?跟英子說說,幫你教訓他。”英子說完假裝做挽袖子的動作。
“這個人你還真教訓不了。”於威海歎氣地說。
英子準備再問,見老爹確實沒有想說的意思,於是便撇了撇嘴,隨後走回原處繼續洗衣服。
沒過一會兒,於威海吸著旱煙又來到了英子的麵前,隻是不說話,一味的抽煙。
英子見狀忙說:“爹,有什麼事你直說,憋壞了對身體不好。”英子輕聲說。
聽英子這麼說,於威海看了一眼英子,目光很是隱忍,於是沉聲說:“英子,之前讓你相親,也沒相成,或許都是命運吧!”
英子一聽是相親,立馬將手中的衣服丟在盆子裏,隨即起身說:“爹,你不會又讓我相信吧!?”
“差不多,但不是相親。”於威海沉聲說。話畢,接著又說:“那件事雖然過去很久了,但是爹曾答應過一個人一件事,就是把你送給那個人。”
英子一聽瞬間便變了臉色。
於威海見英子麵色有異,於是急忙說:“好閨女,爹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畢竟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那個人是不是趙二?”英子疑惑地問。
“不是。那個人是劉大年。”於威海輕聲說。
怎麼會是他?按理說那個人應該是趙二才對。照這麼說,一定是趙二把消息告訴的劉大年。媽的,難怪劉大年會貓哭耗子假慈悲地幫我支開老爹,還說什麼有機會再報答,你還真是走了一步好棋。趙二,馬勒戈壁,算你特麼狠。劉大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英子緊咬牙根,心想。
“隻要爹願意,英子就同意。”英子輕聲說。
“傻孩子,如果放在以前爹是一百個不願意,可誰讓人家手裏有咱的把柄。爹這輩子認了,但你不一樣,爹想讓你好好活著。”於威海說完便轉過頭,輕擦淚水。
英子也知道老爹心裏的苦楚,但是如老爹所說,人家手裏有咱的把柄,是不得不從。再有,前幾天從醫院回來,英子確實不想活了,可想到老爹頓時便放下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軟肋。
過了一會兒,英子察覺老爹已然恢複平靜,於是說:“爹,什麼時候的日子?”
“臘月二十。”於威海淡淡地說。
“還有三天。”英子低聲喃喃道。
英子沉思一會兒,接著繼續洗衣服。
於威海見英子不再說話,於是出門查看剛出生不久的豬仔。
於威海在院子裏一直轉悠到午飯時間,才被英子叫回屋吃午飯。
飯桌上,英子輕笑著說:“爹,無論怎麼樣,也是高興的事,這可是你大姑娘頭一次出門子,多少也得喜慶點,吃完開始收拾屋子,該洗的都給你洗了,頂棚牆角有灰的旮旯都掃掃灰。明天買點紅紙,我剪點紅喜字啥的。”英子邊說邊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