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麵無表情:“本王給你三天時間,記住,要按王妃禮製,本王會親自督查!”
“是是是!”武進侯趕緊應了下來。
待將華兮綰和北溟送進止惜院安頓好,武進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終於鬆了口氣,回門之日按規矩,新婦要在太陽落山之前回到夫家才吉利,隻有小半天時間了,熬熬就好。
武進侯回了自己的院子,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坐下來,裴夫人已經衝了進來:“老爺,你真的要按王妃禮製給那個賤種嫁妝?我們府上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裏有那麼多錢啊?”
武進侯沒好氣地看著裴夫人:“溟王已經開口了,那你說怎麼辦?”
裴夫人想了想,試探著開口:“要不我們去弄一些假的東西回來,老爺,妾身知道一家……”
“啪!”
裴夫人話還沒有說完,武進侯一巴掌扇了過去,他怒不可遏地瞪著裴夫人:“愚婦!你想死,別拉上全家人給你陪葬!”
“可是……”裴夫人捂著臉,委屈地看著武進侯,“我們去哪裏找那麼多東西給那個賤種?”
武進侯背著手在屋子裏走了兩圈,而後看向裴夫人道:“當年晏氏的嫁妝不是在你手裏放著嗎?都拿出來吧!”
“什麼?!”聽完武進侯的話,裴夫人也顧不得臉上的痛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武進侯,“那怎麼可以?!”
說這話的時候,裴夫人的眼神有些躲閃,武進侯不知道,這些年來,裴夫人為了在京都上流夫人中間顯貴,讓人家不會看不起她是一個續弦,已經將晏氏的嫁妝花了大部分,她哪裏還拿得出來?
武進侯不耐地看著裴夫人:“怎麼不可以?那本來就是華兮綰她親娘的東西,還給她也沒什麼……”說到這裏,武進侯頓了頓,他懷疑地看向裴夫人,“你該不會是動了那些嫁妝吧?”
“我……”裴夫人臉色又是一變,片刻後,她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我現在才是武進侯府的侯爺夫人,難道我不能動嗎?”
“賤人!”
武進侯怒不可遏,一腳踢在了裴夫人的肚子上:“你這個蠢婦,你好大的膽子,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爺了?啊?!”武進侯越說越氣憤,又接連踢了好幾腳。
“老爺,饒命啊,妾身知錯了,老爺,妾身知錯了……”武進侯的每一腳踢得都不輕,裴夫人趕緊求饒。
武進侯冷哼一聲:“既然晏氏的嫁妝沒了,那你就把十一丫頭的嫁妝勻出來吧!”武進侯氣得看都不想再看裴夫人這個賤人一眼,語罷轉身拂袖而去。
“老爺……”那怎麼可以!
裴夫人差一點脫口而出,但一想到身上傳來的疼痛,她終是不敢把話說出來。裴氏撐著站起身,眸中冷芒一道接著一道,要把她女兒的嫁妝給那個賤種,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