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伸手接過,先是抿了一口,隨後才在衣憐的幫助下,扶起華兮綰,一點一點地將苦澀的藥汁喂給華兮綰。
中途又些許藥汁自華兮綰的嘴角流下來,北溟寵溺地伸手為她拭去。
衣憐沉默地看著北溟的一係列動作,心中卻不由得有些唏噓,想來北溟是喜歡王妃的吧,不然也不會因為王妃的中毒而不眠不休地守在床榻邊親自照顧了。
很快,一碗藥已經見底了,可華兮綰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而且原本還是紅潤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平穩的呼吸漸漸地變得急促,時不時還伴著些許難以抑製的咳嗽聲。
“這是怎麼回事!”北溟臉色瞬間一沉,手中的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衣憐同樣臉色一變,不用北溟吩咐,轉身直奔太醫院,將先前為華兮綰診治的太醫帶了過來。
麵對著瀕臨暴怒的北溟,太醫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顫抖著將手搭上了華兮綰的手腕,不出片刻,一張老臉就變得麵無人色。
“王……王爺……”太醫此時冷汗直冒,覺得舌頭都不是自己的了。
“為什麼王妃喝了藥,病情還加重了!”北溟冷冷地看著太醫,目光如刀,似乎要將太醫千刀萬剮。
“這……這都是微臣的錯……”太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顫顫巍巍地道,“在‘斑駁’裏麵還混雜著一種更加厲害的毒,隻要解了‘斑駁’,那種毒就會爆發……微臣……微臣罪該萬死,隻能以死謝罪啊!”
說完,太醫就打算一頭向房梁撞過去,他不是真的想找死,隻是怕落在北溟手中,生不如死,他還不如自己死了痛快,卻被衣憐摁住了肩膀。
“怎麼才能救王妃?”北溟努力抑製著想要殺人的衝動,問道。
“微臣無能……”太醫神色絕望地搖了搖頭,華兮綰的病是他看的,如今到了這般地步,也可以說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現在他已經不奢望能夠活下去了,隻是祈求北溟能給他個幹脆的。
“該死的!”北溟目光森然地看向太醫,衝著衣憐揮了揮手,示意她處理了。
“咳咳咳……”就在衣憐拖著太醫走出院落,陷入昏迷的華兮綰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絲絲血跡從嘴角溢出。
北溟臉色陰沉,半臉的麵具下,薄唇緊緊地抿住,空氣靜謐了會兒,北溟猛地握緊了拳頭,似乎是下了什麼重要的決定……
華兮綰是在第二天醒來的。
“唔……這一覺睡得好舒服……”華兮綰低聲喃喃一聲,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眼珠轉了轉,閃爍著靈動的光芒。
聽到了聲音,北溟推門而入,什麼也不說,直直地走向華兮綰。
“王爺,你怎麼來了?”華兮綰有些驚訝地看著北溟,要知道北溟已經好久沒來看過她了,怎麼今天突然會想起來看她?
北溟不回答,沉默著坐到華兮綰的床榻上,伸手去摟華兮綰纖細的腰肢。
“誒!你幹嘛啊,不要扯我衣服啊。”說話間,華兮綰的裏衣已經被北溟解開,掛在身上衣衫半褪。
看著華兮綰白皙的脖頸,北溟俯身吻了上去,北溟的吻和他的人一樣,很霸道甚至可以說是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