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做過多的停留,北溟大步走出了皇宮,重新上了馬車。
他此番去皇宮,本來是不是去參加朝會的,隻是去想所有人宣告,他北溟又回來了,如果是散布消息說自己回來了,消息虛虛實實,還不如就這麼過去一站的效果好。
不過北千鈺,這個梁子,他們算是結下了……
既然北千鈺知道了北溟回來了,那麼和華兮綰同在一個溟王府的洛盈,自然也知道華兮綰活著回來了。
“你說什麼?華兮綰那個小賤蹄子又回來了!”洛盈一臉精致的妝容此時顯得有些猙獰,經過精心修剪的指甲狠狠地掐入侍女的手腕中,讓侍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說!”洛盈厲喝一聲,手下侍女的手腕溢出了鮮血,將她殷紅的指甲更是染上一抹血色,那般刺目,卻又那麼的妖冶。
“是這樣的,奴婢今天親眼看見了秋月端了燕窩粥去她的院子。”侍女忍痛開口道,清秀的小臉上盡是恐懼的神色,她已經不知道是洛盈換的第幾個侍女了,前麵好幾名侍女都是被洛盈折磨死的。
洛盈眼中閃過怨毒的神色,猛地站起身來,冷冷地開口道:“走,咱們去看看那位已經逃走又回來的前溟王妃。”
“是……”侍女跟在洛盈身後,伸手不著痕跡地用手帕將傷口包好,低著頭忍住快要奪眶而出的淚花。
當洛盈帶著侍女一路帶著殺氣趕到華兮綰的院子時,華兮綰才從回籠覺裏醒過來,就穿了一身中衣,整個人都還是迷迷糊糊的。
“公主你不能進去,王妃她還在休息。”門外傳來了秋月的聲音,她還是一直叫華兮綰王妃,叫洛盈公主,秋月就是這麼一個人,她始終學不會虛與委蛇,心裏怎麼認為就怎麼說。
“放肆!本王妃才是溟王府的正王妃!”緊接著便聽到一聲響亮的耳光,華兮綰頓時一驚,竟然是這洛盈來了,而且聽著聲音,看來秋月是被挨了耳光。
華兮綰連忙從床上下來,急匆匆地套上外衣,一頭青絲就這麼披散著,華兮綰就推開了房門:“還不知道溟王妃如此大清早來我這裏,有什麼事。”
不著痕跡地將捂著臉的秋月拉到身後,華兮綰冷冷地問。
要不是北溟早在之前就給秋月交代了不能夠對洛盈動手,洛盈那一巴掌怎麼可能就這麼落在秋月的臉上。
“嘖,前王妃,此時還算是大清早?”洛盈挑了挑眉,轉頭看了一眼已經升起的旭日,又轉眸看了看華兮綰一身隨意得不能再隨意的打扮。
“我說是,那就是咯。”對於洛盈的挑釁,華兮綰不動聲色地接招,雙臂環胸,倚在門框邊,“王妃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要打我的侍女呢?”
聞言,洛盈不屑地哼了一聲,輕蔑地看著華兮綰身後的秋月,高傲地抬起下巴:“對本王妃出言不遜,難道不應該打?”
“當然不行。”華兮綰懶懶地抬眼看了看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的洛盈,“我的人,不是你能動的。”
“你!”聞言,洛盈臉色一冷,手又揚了起來,看樣子是要衝著華兮綰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