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咱們還坐不坐了?”華兮綰無奈地指了指自己麵前的馬車,隨後看著北溟。
“坐,本王還真不相信,有人膽敢這麼明目張膽地來殺本王。”北溟冷哼一聲,先將華兮綰抱上了馬車。
華兮綰俏臉通紅地伸手圈住北溟的脖子,湊在他耳邊低聲埋怨道:“你幹什麼啊,那麼多人看著呢!”
北溟倒是毫不在意,麵不改色地回答道:“抱你上馬車也不行嗎?”
“我又不是自己上不去,你幹嘛非要抱我上去啊……”華兮綰鬱悶地嘟囔了一句,真的感覺好丟人啊,那麼多人都看著呢。
“我樂意可不可以?”北溟挑了挑眉,低頭看著華兮綰,一副典型的霸道總裁的模樣。
“唔……王爺你開心就好。”自知和北溟說不通,也就鬱悶地自顧自揉了揉臉蛋,悶在北溟的懷裏。
聞言,北溟低笑一聲,他發現他越來越喜歡懷中的俏人兒了,無論是什麼模樣的風情,多隻是他才能夠看見的風景。
當華兮綰和北溟在這邊濃情蜜意的時候,洛盈和華霓裳卻在不遠處咬牙切齒,就連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了她們猙獰的神色。
“哼,小賤蹄子!”洛盈憤憤地低聲咒罵一聲,一跺腳,轉身上了屬於自己的馬車。
華霓裳沒有說話,可是和洛盈一樣,幽怨地看了一眼北溟的馬車,隨後隨著洛盈上了洛盈的馬車。
洛盈的馬車相比於北溟的,顯得更加的小巧玲瓏,可是華麗的程度卻與北溟的不相上下。
華霓裳坐在洛盈的對麵,有些倉促不安地低著頭,她現在隻能說是洛盈養的一條狗,洛盈要她死,她就絕對活不了。
可是要不是洛盈把她從溟王府那最偏僻的小院裏放出來,她怕是這一輩子就被遺棄在那裏了吧。
就連北溟要回封地的事情,也是她今天早晨被洛盈接出來的時候才知道的。
溟王府沒有讓她不吃飯,吃的用的依舊是上好的佳品,隻是北溟再也沒有過來看過她一眼,仿佛她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了一般。
或者,換句話說,已經徹底把她遺忘了。
“知道我把你放出來是幹什麼嗎?”洛盈一邊玩弄著修剪得有些尖銳的指甲,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妹……妹妹不知,還望姐姐指明。”華霓裳想了良久,也不知道可以怎麼稱呼洛盈,隻好直接上去套近乎,洛盈可以說是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放肆!你是什麼身份,竟然膽敢和本王妃互稱姐妹!”可是讓華霓裳沒想到的是,洛盈竟然柳眉倒豎,狠狠地訓斥了她,就連猶如蓮藕般嫩滑的手臂上,也被洛盈尖銳的指甲劃出了道道血痕。
華霓裳秀眉緊皺,眼眶通紅,卻是硬生生地憋住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努力抑製住聲音不要那麼哽咽,低聲道:“王妃……奴婢知錯了。”
終於聽到了讓自己滿意的稱呼,洛盈嘴角微彎,帶笑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野狗嘛,就算是撿回來了未該有點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