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華兮綰上了馬車不久,停留了許久的隊伍終於再一次前進,華兮綰坐在北溟奢華的馬車內,靠在北溟的懷裏,伸手撩起車簾,向外看去。
其實車隊行駛的速度還算是比較快的,沒過多久,懸崖的身影就漸漸地小了,華兮綰有些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放下車簾,轉眸看向北溟問道:“王爺,咱們什麼時候把華霓裳解決了?”
“隨便你,你開心就好。”北溟倒是無所謂,原本在華霓裳起了要傷害華兮綰的時候,她在他的眼裏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反正現在無聊,把她帶過來玩玩嗎?”華兮綰一副純良模樣,眼眸中卻是閃爍著報複的光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恩,讓衣憐把她帶過來就好。”北溟點點頭,也不問華兮綰到底要幹什麼,隻要不是觸犯原則的問題,北溟都不會和她計較什麼,也就由她去了。
得到了北溟的同意,華兮綰張口便喊:“衣憐,把華霓裳帶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和她說。”
聞言,衣憐的聲音便從馬車旁傳來:“王妃,是直接把她帶上馬車嗎?”
“恩,直接把她帶過來吧。”華兮綰應了一聲,在北溟懷裏動了動,換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躺著,她現在可是病人,北溟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北溟有些好笑地低頭看著華兮綰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窩在自己懷裏,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家夥,真的當自己生病了就無所畏懼了麼。
也有可能是心結解開了的原因吧。
馬車內點了一支安神香,宛如白霧的輕煙在馬車內繚繞,紅木做成的座位帶著陣陣迷迭的香味,華兮綰享受一般地眯起雙眼,紅木的香味和安神香的氣息混合在一起,讓人莫名地感到舒服。
沒過一會兒,華霓裳就被衣憐壓著走到了馬車外:“王妃,人已經帶來了。”
“把她帶進來吧。”這一次說話的是北溟,站在馬車外的衣憐頗為詫異地看了華霓裳一眼,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一把將已經半死不活的華霓裳拎上了馬車。
當華兮綰見到華霓裳的時候,明顯地愣了愣,不過短短一天多沒見,華霓裳就是蓬頭汙垢的模樣,一身綢緞做的衣裳已經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給掛得有些破爛。
“噫?大姐你這是怎麼了啊,搞的這麼狼狽。”華兮綰故作關心地從北溟懷中坐直了身子,一雙美眸中閃爍著驚訝,同時還有幾分幸災樂禍的笑意。
北溟不動聲色地摟住華兮綰的腰肢,以免華兮綰從懷中不小心摔出去。
華霓裳跪在地上,頭抬起來將北溟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一抹恨意從眼眸中一閃而過,衣袍下的雙手緊緊握住,尖銳的指甲嵌入了手心,殷紅的鮮血從傷口中湧出來,染紅了雪白的肌膚。
“恩?大姐你怎麼不說話了啊?是啞了麼?”見華霓裳不說話,華兮綰繼續追問道,如果單單隻是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華兮綰,對華霓裳還沒有這麼大的怨恨,可是她的精神裏麵融合了死去的那個華兮綰的喜怒哀樂,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