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當天邊的晨曦出現的時候,遠遠地從京城的方向飛來一隻信鴿,翅膀撲閃著,徑直飛入北溟的馬車內。
華兮綰是被鴿子“咕咕”的聲音吵醒的,當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便看見北溟麵無表情地現在窗邊,正從信鴿腿上取下綁住的信條。
華兮綰揉了揉眼睛,好奇地看著北溟,不由得開口道:“誒?這是信鴿嗎?”
“恩,京城來消息了。”北溟一邊應著,一邊展開紙條,語氣平淡無奇,聽不出有任何的波瀾。
“啊,京城又怎麼了?”華兮綰此時也來了興趣,坐直了身子,一臉好奇地盯著北溟手中的紙條。
北溟轉頭看了看華兮綰,又瞥了一眼手中的紙條,將紙條遞給華兮綰,自己則是取了一旁的狐裘,為華兮綰披上:“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北千鈺被幽禁了。”
聞言,華兮綰不由得吃了一驚,北千鈺在京城的勢力也不少,雖然算不上權傾朝野隻手遮天,但也算是影響極大的一部分。
可是就這麼被幽禁了?
華兮綰接過紙條,連忙垂眸看去:
“證據確鑿,北千鈺被北潦送往幽禁。”
“這是什麼意思啊?”華兮綰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證據?”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北溟沒有直接回答華兮綰,而是問了一個和這件事看似毫不相關的問題。
“記得啊,那時候你還受了傷。”華兮綰點點頭,說到這裏,華兮綰頓了頓,隨後繼續道,“哦,對了,你還幫了我。”
說到這裏,華兮綰竟是輕笑一聲,嘴角微揚:“那時候渾身是傷,真的是多虧了你的藥啊。”
“那時候也隻是因為你幫我接骨而已,畢竟誰也不知道那時候救的會是自己的夫人。”北溟同樣微微一笑,很難得地同華兮綰開起了玩笑,修長的手指靈活地為華兮綰係好狐裘的繩索。
“對了,這個事情和證據有什麼關係啊?”華兮綰突然意識到自己跑題了,重新又將話題拉回來,“那時候我記得你應該是在追殺一個黑衣人?”
說到這裏,華兮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抬眼看向北溟:“你的意思是,那個黑衣人和北千鈺就有關係?”
北溟點點頭,看了一眼華兮綰,取過一旁的書卷展開,頗有閑心地看著:“還不算太笨,不過我可不是去追殺那個黑衣人。”
“那是什麼啊?”華兮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北溟這樣一直和她打馬虎眼,不就是在吊著她的胃口嗎,心底隱隱有個念頭快要衝破胸口跑出來,可是她說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麼念頭。
“那個黑衣人是殺你的。”北溟翻書的動作頓了頓,目光轉向華兮綰,薄唇微抿,“武進侯並不是北千鈺那邊的人,所以當父皇賜婚給我和華語漪的時候,北千鈺就害怕會壞事,所以提前派了黑衣人過去,想要先下手為強。”
“這麼說的話,你之前的八個王妃都是被北千鈺害死的?”華兮綰點點頭,旋即又感覺有些不對,瞪大了雙眼看著北溟:“這也不對啊,當初要嫁給你的不是華語漪嗎?怎麼那個黑衣人要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