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個癡情的孩子。
華兮綰默不作聲地坐在一旁,眉眼低垂逗弄著懷中的醉赤。
醉赤好奇地抬頭看著華兮綰,主人很不開心,它能夠感覺到,可是華兮綰為什麼不開心,它不知道,也不明白。
雖然是靈物,能夠聽懂人類說話,可不會明白那些突如其來的悲傷。
“本王和舒小姐似乎沒有那麼深的情份,見不見都無所謂,舒小姐還是回去吧。”北溟的語氣依舊很冷,可是在這冷冰冰的語氣之中,似乎還帶著些許無奈。
“可是……北溟哥哥……”馬車外的舒璃自然察覺出北溟語氣的變化,心下一喜,可話語中更加的楚楚可憐。
“舒小姐且回去吧,切莫叫令尊擔心了。”北溟沒有再說話,像是又陷入了什麼回憶之中,華兮綰無奈地低歎一聲,出聲道。
“你是誰?我要和北溟哥哥說話。”舒璃的語氣依舊可憐,可是不難聽出其間的淩厲。
不是那個人……那個人從來就不會淩厲起來……不是……
北溟有些痛苦地抿緊薄唇,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因著太過用力,而硬生生的泛白。
“王爺身體不適,舒小姐還是離開得好。”對於舒璃,華兮綰倒沒有像北溟這樣的糾結,於她,舒璃隻不過一個裝作柔弱的姑娘。
這樣的女子,她在二十一世紀見多了。
“北溟哥哥怎麼了?”一聽到北溟身體不舒服,舒璃心頭一緊,就想往馬車裏走,卻被守在門外的衣憐攔住:“舒小姐,沒有王爺的命令,你不能進去。”
“衣憐姐姐……”舒璃頓時愣住了,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北溟和衣憐對待她的態度突然就這麼轉變了,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舒小姐請回吧,本王行程緊,就不奉陪了。”北溟終於還是開口淡淡地道,隨後便不再理會舒璃,命人繼續前進。
舒璃呆呆地站在原地,北溟的車隊從她麵前緩緩駛過,心間破碎的聲音一點一點的,是那麼的明顯。
“我給你說過了吧,他就是鐵石心腸,你不會有機會的。”不知何時,和舒璃拿到同一片姻緣葉的男子從一旁的樹林中走了出來,語氣中帶著壓抑著的憤怒。
今天他帶著聘禮去縣太爺府上提親,卻被告知舒璃去了城外,不用想也知道,舒璃去了城外是為了什麼,一股莫名的怒火湧上心頭,讓他不由得難以控製住自己。
聞言,舒璃沒有說話,隻是抬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抬腳正想離開。
卻被男子猛地抓住了手臂:“舒璃!你就不能正眼看我麼!”
“百棲,我為何這樣,你我心知肚明。”舒璃難得地徹底冷下了臉色,一雙大大的杏仁眼中透露著濃濃的恨意。
“我……小璃……那時候我不是故意的……”百棲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仿佛握住的舒璃的手腕一下子變成了燙手的火炭,讓他不由得鬆開了手。
“嗬,過往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舒璃頓了頓,有些厭惡地拂袖,“你隻要離我遠點,最好消失在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