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華兮綰一副極為想要參加的模樣,北溟隻得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點頭應允:“那好吧,不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這不是有你麼,不用擔心啦!”聽到北溟終於還是同意了,華兮綰興奮地點點頭,這句話幾乎是不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
話音落下的時候,就連華兮綰自己都愣了愣,什麼時候開始,北溟在她心裏的地位已經這麼重要了。
北溟同樣也是愣了愣,唇角染上一抹笑意,並沒有再說什麼。
越接近醫絕公子收徒的縣城,華兮綰才越能清晰地感受到,醫絕公子對世人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
北溟這輛華麗的馬車此時在這裏可以說是一個累贅,在人滿為患的街道上,根本沒辦法前進。
“王爺,要不我們下馬車走路吧?”華兮綰有些無奈地看著窗外的風景一直未曾動過,足足一個時辰了,他們竟然還停留在原地!
“這裏到祁鳳縣還有不短的距離,走過去的話,怕是你會喊累。”相比於華兮綰的興奮,北溟明顯就顯得淡定了許多,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裏還是有些沉沉的,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就像在暗處被人悄無聲息地布上了網,而網被誰控製著,什麼時候收攏,他都不清楚。
北千鈺,毒絕公子,洛宣,現在大肆收徒的醫絕公子,還有一個藏在暗處的古武家族……
看似還算平靜的生活在,早已經暗流洶湧,隻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契機,為這個朝代帶來一場腥風血雨。
“還有多遠啊?”華兮綰問。
“走過去約莫還要兩個時辰。”北溟淡淡地回答道。
“……那我們還是在這裏等著吧。”華兮綰頓時像焉了氣的氣球,嘟著嘴伸手抱著醉赤,百般無賴地趴在床榻上。
北溟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想要把醉赤拎起來丟出去的衝動,他有很嚴重的潔癖,最見不得有毛茸茸的東西在他睡的地方。
可是……既然華兮綰喜歡,那便算了吧……
北溟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真的是越來越沒有原則了。
“對了王爺,你今天臉上的銀針還沒有紮呢!”深秋並不溫暖的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戶照進來,一部分灑在北溟的臉上,投下一片斑駁。
北溟現在在華兮綰的麵前已經不戴麵具了,因為華兮綰說她更喜歡看北溟不戴麵具的模樣,說是可以看到北溟臉上的神色,而且這樣感覺自在一些。
對此,北溟雖然有些無法理解為什麼華兮綰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可是最後還是依了她的意思,隻要是在華兮綰的麵前,他就不會戴麵具。
而且,通過華兮綰的治療,北溟臉上因為燒傷的傷痕已經漸漸淡化,隱約可以看見北溟曾經的容顏。
“你不是著急去拜師麼?”北溟聞言挑了挑眉,調侃了華兮綰一句。
“誒,一碼事兒歸一碼事兒嘛,少說廢話,快過來躺著!”華兮綰先是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狠狠地瞪了北溟一眼,差點就被北溟給套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