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北溟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隻是比先前更加地沙啞,“我記得我說過了……不要再提狼兒……”
因為情緒太過於激動,北溟的眼白中泛起了一絲絲的血紅,那副模樣一如三年前的那個時候。
夜宴愣了愣,他突然怎麼就覺得,或者華兮綰的出現,不是一件壞事兒呢,讓北溟一直活在過去裏,真的……好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夜宴不知道,過去的北溟,才是一個真正有資格參加這江山角逐的人,優柔寡斷的人是絕對不適合在權利遊戲之間遊離的。
現在的北溟,已經變了,曾經的他,從來不會因為一個女子而亂了心神,就連當初的狼兒也是……
“罷了,王妃離開多久了?我去找。”夜宴低低地歎息了一聲,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疲憊之色,再這樣下去,他,怕是很快也會累了。
“今早清晨吧。”北溟心不在焉地端起華兮綰早上還用來喝過茶的茶盞,細細地磨砂著,華兮綰一定不能有任何危險,否則屠盡天下他也要讓傷害華兮綰的人付出代價!
夜宴定定地看了北溟一眼,走到一旁,點燃新的安神香,朦朧似紗的白煙緩緩升起,在馬車內繚繞,帶著讓人精神舒緩的香氣。
“先睡一會兒吧,我去找王妃。”夜宴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走了出去。
馬車外依舊跪著的衣憐見夜宴出來了,連忙問道:“有王妃的下落了嗎?”
夜宴搖了搖頭,隨後連話都來不及說上幾句,就急匆匆地離開了這裏。
衣憐望著夜宴離開的背影,神情有些黯然,原來,在華兮綰的心裏,她隻是北溟派去監視她的工具麼?
……
“說,你們把王妃弄到哪裏去了?”夜宴此時已經換去了自己的一身女裝,青衫公子容貌普通至極,可是眼眸中的淩厲卻是絲毫不減。
“咯咯……想找她?自己去找咯。”被夜宴一手掐住脖子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隨後猛地咳嗽幾聲,鮮血不斷地從口中溢出,男子的神色變得有些猙獰。
夜宴慢慢地攪動著插進男子腹部的長劍,這把長劍是特製的,其上帶著密集的倒刺,在夜宴的動作下,長劍的倒刺毫不留情地破壞著男子的內髒,鮮血順著劍身,流到了劍柄上,染紅了夜宴略顯蒼白的手。
“說不說?”夜宴握著劍柄的手猛地向後一扯,肌肉被撕裂的聲音是那麼地清晰,男子疼得渾身發顫,大滴大滴的冷汗順著鬢角滑落。
在這漆黑的小房間內,男子被夜宴死死地捆住,手中的長劍插進男子的身體後,在其間攪動一番,又拔出來。
不出一會兒,男子的身上已經滿是血窟窿,隱隱約約還能見著有肉渣隨著長劍的抽出,被帶了出來。
“嘖,還不打算說嘛。”夜宴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右手,眼眸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臉頰上竟然是越來越興奮的神色。
男子咬著牙沒有吭聲,渾身不受控製地痙攣著,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夜宴破壞得不成模樣,就算是活著離開了這裏,今後也隻是廢人一個,還不如死在這裏,讓他永遠不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