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離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若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王妃落入了…….另一支勢力手中了呢?
肩頭鑽心刺骨的脹痛累得華兮綰不得不清醒過來,她茫然的抬起左手小心翼翼的撫摸右肩的傷處。
“嘶——”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好不容易才控製住自己沒有痛呼出聲。
華兮綰不敢在自己亂摸了,她先是把了把脈,脈象雖然還是呈現亂像,但已經沒有大礙了,剩下的的內傷想來是要靠慢慢恢複的,華兮綰又勉力撐著身體想要坐起,側了側頭看向自己的右肩。
這一看把她嚇了一跳,她右肩肩膀處的衣裳不知何時,被人沿著傷口的輪廓剪出了一個大洞,隨著她的動作還能隱約瞧見雪白滑嫩的皮膚裸露在外,而傷口本身的位置已經用幹淨厚實的紗布包了起來。
嚴嚴實實手法嫻熟,一看就是專業的醫生來操作的,咦醫生?
華兮綰的腦內猛地回想起禦禊的聲音,她黑著臉喚道:“禦禊出來!”
男子好聽清冽的笑聲由不遠處傳來,果然禦禊撩起了車簾鑽身走入,他禍水樣的笑嘻嘻眯著一雙略微上挑的嫵媚鳳目:“媳婦兒,我在那在那!”
“我的肩膀是你包紮的吧,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嗎?!”華兮綰將眉頭一皺。
哪知道禦禊渾不在意的依舊笑著說:“我知道啊,可是媳婦兒又不是別人,我們早就是有過肌膚之親昭告過全天下的正當關係了,這下可好了,我們終於光明正大的互相看過身體了!”
光明正大?
誰跟你光明正大還互看身體!華兮綰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不該被他的話繞了進去,這樣胡攪蠻纏的沒完也就不用說別的了。
她跟他說起正事:“我們現在這是在哪裏?還在蒼洲城中嗎?”
禦禊搖了搖頭,示意她往外看,“媳婦兒沒發現我們在馬車上麼?昨天傍晚時分,我們就已經出了蒼洲城門,現在在去往南邊的律元郡途中,媳婦兒不是想去孟陽國嗎?”
華兮綰這才發覺,自己果然身處在一輛簡約但不失舒適的馬車上,馬車還在緩緩的行駛,她一時間有些無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好了。
禦禊露出個燦爛的笑容,璀璨的像是天氣晴好的夜空布滿了漫天的星辰。
“媳婦兒想去哪裏,我就跟著媳婦兒去哪裏,一步也不要離開了!”
被遠遠拋在身後的蒼洲城門,高大孤寂的聳立在那裏,宵禁時刻萬物寂寥無聲,隻是城內百姓不能瞧見的沒能被陽光所籠罩的暗處,此時。
風雲詭譎,暗潮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