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馬車擦著閉城門的時辰,及時進入了蒼洲南麵的律元郡中。
“這律元郡啊,雖說緊挨蒼洲,但其風土人情都和蒼洲有很大區別,繁華程度也略遜於後者,但勝在新奇有趣很有幾分孟陽國的味道。”
禦禊坐在馬車裏幫“獨臂”的華兮綰剝著鬆子,雖然指甲修剪的短而幹淨,但禦禊的手很巧不一時就將剝好的鬆子仁,推在華兮綰麵前堆起了一座小山。
眼看著確保華兮綰將鬆子果仁吃掉,他方才繼續介紹著:“律元郡因為離孟陽的距離不算太遠,所以民風相較初雲也更剽悍一些,等我們安頓下來,就帶媳婦兒上街去玩。”
華兮綰略略活動著好了許多的肩頭,雖然仍是抬不起來,可肩膀的腫痛已經消下去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醫絕公子的醫術太過高明,總之托禦禊的福,她確實少受了很多的苦。
她聽了禦禊的話,生疏得盡量擺出一副友好的笑臉,她問:“我們不必上街吧,街市無非是大同小異的,況且我的肩上也還沒好多有不便。”
“所以才更要上街逛逛啊,轉換一下心情你的傷口也好的會更快一些,聽我的我是歧黃之術的大家。”禦禊聽了她的拒絕也不氣惱,笑眯眯的湊在華兮綰的耳畔道。
華兮綰的身體不自覺的就想一躲,想起禦禊委屈的臉複又硬硬的控製著不動,她要顧慮的事多還是沒有心情,遂敷衍道,“要不,你自己上街去玩吧,有什麼好玩的好看的東西,晚上回來告訴我?”
“你不願意和我一起站在人前?我讓你這麼丟臉嗎?”禦禊的臉色募得一變,剛才還明朗的笑臉陰沉沉的繃起,嫵媚的丹鳳眼裏有危險的情緒滑過。
“不不不,你誤會了。”華兮綰連忙否認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想在惹得禦禊翻臉,她想了想,字斟句酌道“我是覺得花你的銀子讓你破費總是不好,你知道我很喜歡買東西的。”
“媳婦兒花我的銀子不是應該的嗎!你盡情花為夫不會有怨言的,我們到時候去聽說書人說書,去茶樓看折子戲好不好?”男人剛才還陰沉的臉色突變回了笑顏,顯然是在故意裝作生氣激她。
華兮綰硬著頭皮點點頭,臉上也帶上了笑:“折子戲我以往隻聽人說過……還從沒有真的聽過那,和戲班子唱的大戲比有什麼不一樣?”
禦禊沒有錯過她那不自然的一頓,顯然聽人說過的“這人”應該就是北溟了吧……他也裝作不知,轉而細細的科普起折子戲的相關事宜給她,“這折子戲啊,通常是指本戲裏最獨立最經典的一折,因喜歡的人多又節約本錢,所以就把它單獨摘了出來用作表演……..”
次日清晨,華兮綰禦禊兩人早早收拾停當,相攜出了客棧。
華兮綰不自在的撫平裙擺上的淺褶,跟在禦禊的身邊,今天穿的衣裙對她而言有些過於豔麗了,她不太習慣卻也說不出罷穿的話,誰讓這裙子是昨晚禦禊連夜不知從哪兒給她弄來的,還叮囑她一定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