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厲害,隻是唬人的東西罷了,真正讓我失手沒有留下他的,是那個東西。”禦禊示意華兮綰看向故櫟消失的地方。
華兮綰扶著禦禊的手臂站起身子,她朝廢墟地邁去細細一看,訝然道:“這……這是醉赤的尾巴?!”
隻見地麵上,靜悄悄的躺著一隻十分讓人眼熟的狐狸尾巴,華兮綰分辨的出,這正是那隻被自己精心養了一段時間後,神秘消失的天山雪狐——醉赤的尾巴!
她的心一下子亂了起來,當時莫名跑掉的小狐狸,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救走了故櫟?
它怎麼會和故櫟扯上了聯係?這段時間醉赤又是在誰的手裏?
她的思路亂作一團,一時間難以理順,華兮綰將心底的困惑暫且壓下,她想了想,走回禦禊的身邊。
“你是說,醉赤它,也就是那隻天山小雪狐救走了故櫟?”她實在想不明白,一隻普普通通的狐狸怎麼能將一個大活人救走,禦禊還說他沒能留住故櫟的人,全是拜醉赤所致。
禦禊略一沉吟,他給華兮綰解釋著當時的情況,“當時故櫟見勢不妙,不是劃破了自己的手腕嗎?在我看來,他那時看似是為了放血,以便凝聚出他用邪道煉製的本命血器,實則是為了召喚出這隻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雪狐狸,這隻狐狸有古怪,很不一般。”
“那隻雪狐出現的瞬間,他就用自己的本命血器強行,與我的圖窮正麵硬撞在了一起,就是為了借助兩種利器相撞激發出的音波,好做出將矛頭調轉在你身上的假象,好讓那隻狐狸便於行事。”
說到這裏他無奈的一笑,對自己居然對一隻狐狸,用上了這樣的形容有些不可思議,可惜事實擺在麵上,禦禊隻能繼續道:“那時我的心神被媳婦兒你的安危動搖了精力,被那狐狸鑽了空子,我當時隻覺眼前一晃,身體本能的像那感覺的來處斬去,可惜就隻是這麼留下了它一截尾巴。”
華兮綰理解的點頭,她的目光被禦禊握在掌中閃過的寒芒吸引,好奇道:“這是什麼?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用過武器。”
禦禊見她好奇眯著眼睛笑笑,將手掌伸到華兮綰的麵前,緩緩攤開五指。
隻見禦禊掌心處握著一柄小巧精致的匕首,那匕首和以往華兮綰見到的旁的匕首完全不同,這匕首不過人的食指長短,堅如磐石薄如蟬翼,通體寒光逼人異芒流轉,比起匕首倒更像是極品的軟劍的質地。
即使華兮綰對武器尤其是冷兵器沒有什麼了解,卻也明白,禦禊掌心的這柄小巧匕首,顯然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
“它叫‘圖窮’。”
華兮綰驚奇道:“是根據圖窮匕見而得名的嗎?”
“我也不清楚其中典故,‘圖窮’這個名字是由它的鍛造者所取的。”禦禊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