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兒?”禦禊急道。
“那個方向是通往後院的地方啊,它怎麼會知道的啊,還有它是什麼啊——”胡阿狐的話沒說完,就被禦禊急急的丟下,追隨著白玉蟬的方向離去了。
“等等我啊!餘先生!”
頭昏沉沉的難受,雙眼就像是粘黏在了一起睜不開,華兮綰動了動身子,卻動彈不得,這床好難受啊……
“華姑娘,你醒了?”
親切的男音體貼的詢問著華兮綰的感受,華兮綰迷蒙中剛欲下意識的點頭,她的腦中有什麼閃過,整個人瞬間清醒了。
“你是,故櫟?你怎麼會在這裏,不,應該是我怎麼會在這裏?!”
華兮綰好不容易掙開的雙眼,在看到眼前那張無限放大的臉時,頓時圓睜,她不是應該和胡阿狐在狐仙祠裏麼?
胡阿狐呢?華兮綰不動聲色的看向四周,卻見自己身處在一片叢林碧水的無人處,顯然還在青丘山裏沒有出來。
“華姑娘別看了,我們都到了這樣深的山裏了,那個狐耳的姑娘要想醒來怎麼也得明天晚上,到時我早就帶著華姑娘離開整個青丘了。”
她在一瞬間冷靜下來,壓下煩躁的心情,決定問一些更關鍵的事情:“那個在山路上就盯著我的人是你?據我所知,你的輕功還沒有到達那樣卓絕的境界,況且……”
華兮綰有意的將目光瞥向故櫟身上的黑色衣袍,故櫟留意到她的視線,哈哈的朗聲笑了起來。
“華姑娘說的很對,我確實做不到那種登峰造極的輕功,可是若是想要躲過狐族少女的耳朵,我還是有一兩分信任的,但故櫟在這裏想問華姑娘一句。”
“你說。”
他真摯的問道:“都躲過了青丘族人的耳朵,卻被華姑娘你發現了,你是怎麼發現有人盯著你們的?”
華兮綰沉吟一下,明白情況不明之下,自己最好還是坦言,“這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解釋明白的,更多的應該是一種氣息。”
“氣息?”
華兮綰頜首,大略的解釋著:“對,就是一種氣息,卻不是你們武林中人常說的殺氣,而是當我自己被人鎖定的時候,會感受到的一種有些玄妙的氣息,我也不知道該具體怎麼說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如果當時盯著的人不是我而是阿狐,我可能就是萬事不知了。”
果然玄妙啊……故櫟暗自頜首,他對她話中的解釋,比華兮綰想象的要信任的多,自己長年累月的在‘那邊’的手下討飯吃,對這種玄妙的東西比普通常人還是明白一些。
就像大人一樣,故櫟的眼前浮現出白狐狸醉赤的身影,如果對這些存在一味的抗拒,隻怕早就被人遠遠地拋棄了
何況……他曾經有幸就那麼一次的,進去過傳說中的‘那邊’,華兮綰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雖然有些不同,卻似乎到底是和那邊如出一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