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舅爺的目光有些閃爍起來,他含糊其辭:“就無非是用大量的珍惜藥材,和一些奇珍異寶堆積起來的罷了。”
“哦,是這樣啊,那你不如在跟我講講,你為什麼要特特的將胡阿狐給帶走,並且選擇給她下毒吧?”
華兮綰的手指靈巧的在何舅爺的脊椎上遊移,這本應該是件十分享受的事情,可在何舅爺看來卻是無福消受,他的冷汗一層一層的冒了出來,直將貼身的裏衣打濕。
“華,華姑娘,你這,這是要幹什麼……”
他的話沒能說完,就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卻瞧見是華兮綰遊移的手,摸在了脊柱上某個凹陷的命門處,隨即一扣。
何舅爺就渾身抽搐著翻了白眼,他胸腔處的窒息感越來越明顯,明明張大著嘴,卻無法放鬆的將空氣呼吸起來。
他的眼角滑落了兩顆濁淚,終於真正的服了軟。
“我,說。”
何舅爺的嗓音沙啞到了機智,他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來了。
華兮綰這次卻沒有理他,她的手指繼續遊走,遊移到了何舅爺脖頸的位置,隨即狠狠的扣了下去。
何舅爺隻覺後頸一涼,隨即身上的劇痛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起來,像是被人抽了筋骨又或者卸去了關節,軟趴趴的直不起來。
“華姑娘,我真的說,全部都說!”
“嗯,希望你能記住自己的話,我不希望總是用這種方式給你長個教訓,明白了嗎?”華兮綰譏笑道。
“是,是是。”
隨著華兮綰的手拿開,何舅爺才略略的緩過來了一些,他慌張的雙腿屈膝跪在華兮綰的麵前,深深地叩了一個頭。
“華姑娘,剛才都是我老糊塗了,才說這種混賬謊話欺騙姑娘,還請姑娘放心以後再也不會了!”
華兮綰卻渾然不在意,何舅爺以後會不會騙她她沒什麼興趣了解,她隻要在此時能夠懲了他就很足夠了。
——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可多做計較的?
華兮綰發了慈悲,笑道:“你這話說的,我當然明白了,隻不過你與其在這裏給我表忠心,不如好好講講你從哪裏開始說了謊吧?”
“華姑娘,我之前說的話真的都是千真萬確的啊,你一定要相信我!”何舅爺的臉上露出誠惶誠恐之色,可到底是做了多年的老油條,他麵不紅心不跳,開始梳理起之前他所說情況中的漏洞來。
“華姑娘,你不是問我那駐顏術的方子上,到底都是要用些什麼製藥的麼。”
何舅爺弓著身子解釋道:“其餘的都還普通沒有什麼特別的,可這唯一一樣兒稀罕的玩意兒,就是……”
“就是什麼?”
何舅爺的眼睛心虛的瞄了瞄,仍然昏睡中的胡阿狐的身影,方才說:“那至關重要的一樣,就是這駐顏術方子的藥引子,要取用那來過葵水,且年紀未能及笄以前的處子,心尖上的一滴心尖血才行,一共需要備用十五滴。”
他的話未說完,華兮綰身邊的禦禊已經飛起一腳,將何舅爺踹翻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