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禦禊我說你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先給我下毒,然後在告訴我不要掙紮,不然你給我下在體內的毒就會更加害了我?
你要殺我,卻不讓我掙紮?”
她每說一個字,心就涼了一截,怎麼不過是短短幾分鍾的時間,眼前的禦禊就變得陌生的可怕,讓她連一點都無法看清了呢?
“我,我沒……”華兮綰的話像是戳到了禦禊的脊梁,他身體微微一震,脫口反駁而出,話說到一半,又頹然的垂下了眼眸。
再抬起眼時的禦禊,終於褪去了在平日裏,在華兮綰麵前所戴起那一層麵具,他一雙眼尾上挑的細長鳳目,哪裏還有半分先前笑彎彎的模樣,而是碎滿了寒霜,讓人隻消看進去一眼,就放佛置身於冰天絕地一般。
他就這麼冰冷而絕情的看著華兮綰,眸光深的讓她無法猜出來其中一點情緒。
華兮綰的心冷了,甚至連帶著她單薄的身子都發起顫,她問:“我會死嗎?”
“……不會。”禦禊眸底一動,像是略微訝了一下,他神情不變。
“你一定要帶走我?”這次她沒有問帶我走,而是用了帶走她這樣決然而陌生的用詞。
禦禊顯然也敏感的感受到了,他頜首沉聲道:“對,一定要。”
華兮綰得到了他斬釘截鐵的回複,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她點頭答應:“好,那阿狐呢?她也是你的人吧?”
胡阿狐出現的時機和她對自己過熱的態度,都有些太過巧合了,巧合的讓她不敢置信。
禦禊卻出乎華兮綰意料的否認道:“她?她不是我安排的人,你正好也信不過他,就將她留在這裏吧。”
已經到了這種撕破臉皮的地步,禦禊似乎也沒有必要,再向自己隱瞞胡阿狐的真是來路了,也許,是她多慮了?
華兮綰想要心軟的念頭剛一冒出,就被她果決的掐滅了。
自己什麼時候便的容易聖母了?
她自嘲自己兩聲,自身難保的時候她也隻能做出取舍了。
華兮綰將柔若無骨的小手,搭在了禦禊伸過來的大掌上,待禦禊略一施力,她綿軟的身體便順著巧勁兒站了起來。
隻是不知是禦禊的力量過大,還是她現在的身體他不能控製得好的緣故,華兮綰身形一晃,就栽在了禦禊懷中。
禦禊的懷抱仍然寬闊而溫暖,穩穩的任由她靠著,華兮綰這次卻是黑了臉。
他這是看不起她的意思嗎?難不成是覺得她就這麼原諒他了?
華兮綰暗中早就將禦禊罵了個狗血淋頭,她忍無可忍的就要開口,不遠處商水茗的聲音就忽的響起——
“你!立刻給我放開她!”
他的聲音因為禦禊早先布下的軟骨藥,而有氣無力的,語氣裏確是任誰都聽之膽寒的雷霆怒氣。
華兮綰這才顧及到他,聞言吃力的回頭看去,卻見商水茗果然也中了禦禊的陰招,始終盤坐在原地不得動彈,顯然是內力被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