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過於怨天尤人的恨上他,也沒有歇斯底裏的破壞局麵。
她的話讓禦禊一滯殆,一張形狀好看的薄唇略微張了一張,隨即什麼也沒有說,就又合上了。
禦禊的手指無意識的掐捏著指腹,躊躇了片刻,歎了口氣,他道:“我的立場為難,所以隻能委屈你了……”
他點到為止,後麵的話不再多提,而是轉移了話題。
可他雖然不提,卻不代表華兮綰就不明白,她實在是太過明白了,知道自己此時應該懂事的,將過去的恩怨糾纏暫時忍下去。
可她還是委屈了起來,甚至從未這麼委屈過——
為什麼,為什麼?
禦禊因為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所以要瞞著著她甚至隻能利用她;北溟因為有自己的謀算,所以什麼都不能告訴她,要求她的信任卻又在必要的關鍵時候,無條件的犧牲她讓她麵對一切。
可究竟是憑什麼?她又能得到了什麼?
禦禊是這樣,北溟更是這樣。
就因為她不想要求太多,所以就不顧及她的感受,不顧及她的立場和為難嗎?
她的委屈,她的委曲求全,她一次次因為他們這樣的做法,而撞得滿頭是包的時候,她一無所知的被強行推在風口浪尖處,獨自艱難的麵對著一起的時候。
他們究竟懂不懂,這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北溟他,為什麼從來就不肯給她多一些的信任,讓她可以有個立場去選擇,能夠堂堂正正理直氣壯的站在他的身邊,陪他並肩作戰啊!
他為什麼就不能懂呢,她從始至終所在意的一切,根本就不是旁的什麼東西,而是他的隱瞞。
他北溟從來就不信她。
華兮綰苦笑了下,她的思緒越陷越深,竟然不知不覺間從禦禊的身上,牽到了北溟的身影。
她果然還是在意的啊.嘴上說著沒什麼,心裏催眠著自己不在乎,可她還是不能自欺欺人的了自己。
她華兮綰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從開始就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她的心裏所有在意的人,都不存在了,隻有北溟,才是唯一可以輕而易舉牽動她情緒的存在。
不與他站在一邊,還能夠與誰……
可這一切,北溟終究是不會懂的。
華兮綰的唇角隱隱的翹著,卻滿含了淒苦的難堪,明明是上翹的笑意,卻比之嚎啕大哭還要讓人心裏發澀起來。
禦禊一直在默默地注視著她,他的話音落下的同時,自然而然就發現了華兮綰的變化,關於坦不坦白的事情。
她,很在意嗎?
禦禊的嘴裏有些發苦,他的胸口也有些悶悶的鈍痛起來,隻是有些事情,他真的不能夠告訴她……至少她華兮綰還愛著那個男人一天,他們就是敵人。
禦禊的目光中莫測的情緒褪去,逐漸堅定了神色,他微微揚起唇角,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麼治好你的不足之症的嗎?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