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精神一振,除非現在的毒醫莊,根本就不是曾經世人耳中所聽到的毒醫莊了,這毒醫聖手門下的兩個弟子,早就出了問題才對!
有了方向,北溟焦躁的心情就漸漸平緩了下來,他從來就不是什麼遇事,隻會發火的無能男人。
北溟的目光冷冷的,掃在仍然趴伏著跪在地上的禦禊身上,他的麵具麵無表情的散發出不怒自威的氣勢,令地上無聲討饒的人姿態更低。
他無聲的看了那獵狐一眼,隨即才開了口:“這次就先饒過你,不過你要記得將功補過才行,午後開始,你就暫時不要在追蹤王妃的行蹤了,根據夜宴指出的方向去查線索,這點小事對你來說,應該不算為難了吧。”
他用的疑問的語句,話裏卻分明沒有什麼疑問的意思,而是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那邊聽到命令的獵狐,卻深深的叩了頭,這才感激的站了起來,他的麵上閃過堅毅的神色,在一瞬間就將那原本帶著喪氣的羞愧之色消散了。
獵狐垂首領命:“是王爺,多謝王爺開恩!”
誰知北溟卻隨意的揮了揮手,他的目光定定的睥睨著獵狐片刻,隨即卻軟了神色,他走上前兩步,抬掌鼓勵的在獵狐的肩膀上拍了拍。
“你的本事啊,本王還不知道嗎?”他的語氣中帶了一絲輕快,和揶揄:“悶葫蘆似得這追蹤雖然是一把好手,卻有些不懂得變通,隻是這一次你要謝的人可不應該是我。”
北溟的目光不經意的,掃向一旁臉上盈著笑意的夜宴,示意給獵狐看:“你這小子運氣倒是還算不錯,攤上了個護短又有勇有謀的人手下,要是真把你分到了修離手裏,你們兩個可……”
他故意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話裏調侃的意思卻讓在外書房裏的眾人都一樂,那緊張的氛圍頓時一緩,又回複了以往議事的狀態。
北溟的話說的獵狐的臉一紅,他羞赧的點點頭,轉身當真朝著夜宴的方向弓了身,鄭重謝道:“獵狐多謝夜先生!”
他這麼一本正經的模樣,倒是讓其他人都有些不好再多調侃幾句了,就輕易的放獵狐回去休息了。
看著獵狐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一直待在外書房內的修離就不滿的嘟囔了幾句。
“王爺,都是夜宴這家夥,險些要將王爺給帶歪了!”
修離話是衝著北溟而說,一張臉上卻帶著不滿的情緒,他有意瞪向夜宴,揮了揮拳頭。
看著這對性格迥異的搭檔,北溟朗聲笑了起來,他這一笑,這外書房裏候著的各係心腹,就都跟著放鬆了下來。
修離夜宴兩人也是見好就收,眼見著緩和氣氛的目的達成,兩人也就不再耍把戲嬉鬧,正經的坐在了右手邊的老爺椅上,為首的兩個位置。
外書房的氛圍就回到了一個正常的,嚴謹肅然的狀態上去。
“還有什麼想要說的,現在都依次一個一個的稟報上來,本王盡快安排調度你們的行動。”
在場的無一不是身懷真材實料的人精,自然都是懂得兵貴神速的道理,越是重要的事情越是拖不得的,還是要盡快的稟報王爺,聽王爺給出一個主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