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的是,獵狐一直遠遠的跟著王妃,可直到這個女子和王妃合流之後,獵狐見她沒有傷害王妃的意思,王妃又並沒有什麼抗拒之意,獵狐就不敢跟的太近了,那女子功力很深怕被王妃發現。”
“你做的對,尤其是她想要帶王妃走的事情……本王覺得其中必有蹊蹺,就是不知道根源何在了。”
北溟抬手無意識的敲擊著掌心,指尖動作一點一點,忽然停了下來。
“我讓你做的,可成功了?”
獵狐忙道:“嗯,獵狐已經按照王爺說的話,想辦法傳音入密給那位姑娘了,想來到了這會兒……”
獵狐抬頭看了看天色,忙接著說:“應該就已經有了定奪,王爺也不必繼續在這交州守著了,不如先行一步回蒼洲府裏等待王妃回來。”
事實上在當初接到命令的時候,獵狐本身是有些心裏沒底的,他不明白王爺既然連來人的底細,都似乎還沒有摸清楚,為什麼卻選擇用這麼強硬和激進的方式。
那句讓他轉達的‘膽敢帶走華兮綰,本王就立即自毀丹藥’。
獵狐雖然不明白什麼意思,但他知道華兮綰正是失蹤多日的王妃的閨名,而那王爺意指的丹藥,又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可北溟說這話時目光冰寒的樣子,獵狐現在想起還不由得有些瑟縮,這是因為北溟長期在屬下間的積威,讓他立即知道事關重大,不是他能夠多問的。
“你說的倒也沒錯,她氣性大一些,若是當真看到我在這裏帶人堵她,估計連說話的機會都不會給我。”
北溟眸光一黯,他有些失望,這失望是由於無法親自將華兮綰接回去的遺憾,隻是遺憾在如何也不過是遺憾罷了,若是反而因此因小失大,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北溟當下做了返程的決定,他邁開一雙長腿,正要出門喚人集齊立即返回蒼洲,不想又被獵狐喚住了。
“王爺,還有一事!”獵狐的聲音有些急切,話裏卻始終帶著猶豫,像是不知這話該不該說。
北溟止住步伐,他回神看他,“怎麼了?”
落後身後幾步的獵狐咬了咬牙,他忽然雙膝跪在了地麵上,‘咚’的一聲響聲,足以顯示這人跪的是多麼結實。
他想起那個中途的意外,臉上神色就帶了些忐忑。
“稟王爺,其實獵狐在那名叫古月卿的女子出現之前,還發現王妃曾經和另外一個陌生人有過短暫的接觸,並且這接觸似乎……不怎麼愉快!”
獵狐的眼前浮現出當時的情景,以及被王妃身邊那個綿裏藏針的年輕姑娘,給中傷了的憔悴並且帶著些佝僂的女人。
他確信自己沒有見過那個人,可那一張臉卻和王妃有三四分的相似,甚至和曾經在京中華府曾經見到的,王妃的那位前繼母裴氏足足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獵狐基本可以推測那個女人的身份了,讓他幾乎可以將其呼之欲出。
“且那位陌生人,根據獵狐看來的樣子,應當就是京中華府裏的一位排行第十一的小姐,極有可能就是王妃同父異母的庶妹——華簾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