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兮綰不想與他談笑,她隻覺得自己今天很累,似乎之前積壓的疲憊被這麼一出鬧劇一弄,全數加倍的體現在了她的身上。
“不敢,我要休息了。”她雖說是不敢,可話裏明顯沒有那麼客氣,就是要讓北溟盡早走人的意思。
衣憐將頭埋得極低,一個是王爺一個是王妃,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的交鋒不是她能夠參與的,別提參與,就是多聽一耳朵多看一眼,都不合適。
萬一當真有什麼事情,她可擔待不起啊,這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仿佛知道衣憐的擔心,北溟開了口:“本王有話要跟你們王妃說,你先退下吧。”
“這……”衣憐一怔,她目光征詢的看向華兮綰,見華兮綰先還不情願,隨即見拗不過北溟,便隻能氣急敗壞的點了頭,這才退了下去。
華兮綰看著北溟目睹衣憐對自己征詢的樣子,心想北溟倒是大方,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暗衛,現在倒向了自己手裏,居然沒有肉疼沒有發火?
北溟他還就真沒有,不僅沒有如同華兮綰所以為的那樣,反而還讓華兮綰隱約感覺到他似乎是……樂樂嗬嗬的欣慰的看著衣憐退走。
“你心情很好?”華兮綰問。
北溟的眼神眼看著見衣憐不但退下,還識趣的將屋門帶好,這才點點頭:“猜對了,不枉我養了衣憐這麼多年,不錯不錯很有眼力勁兒啊。”
華兮綰有點無語,心說這北溟到底什麼性子啊,怎麼之前還不怒自威冷若寒冰的,現在在自己麵前整個一個癩皮狗啊。
華兮綰這麼覺得,北溟卻還當真是如她所想,愈發的放鬆下來,甚至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隨意的在臉上一晃就將那冰冷的麵具摘了下來。
他單手將麵具握在掌心中把玩,明顯心不在焉,此時的溟王爺的精力全部都投入在了眼前的人上。
綢緞的中衣襯得本就晶瑩的如雪肌膚更加通透,一頭烏發鬆鬆散散的散落,許是因為休息不好精神不濟的緣故,華兮綰一雙稍長的柳葉眸子裏盛了水汽。
她因為洗漱沐浴過得緣故,整個人顯得更加如夢似幻起來,贏得豐盈的紅唇更紅,不免就引得北溟無聲的咽了咽。
“你……”華兮綰被麵前的人一眨不眨的盯著,不一會就不自在起來,她隻覺得麵對這樣主動的北溟,自己尷尬的整個人都有些僵硬。
不,或許比起僵硬來說,應該是說因為北溟那灼熱的目光的緣故,讓她有些束手束腳手腳發軟了吧。
她隻能狼狽的偏過頭,先避開了和北溟對視的視線:“你幹什麼一直看著我,我要睡了。”
華兮綰匆匆轉身,腳下步伐如同就要恨不得飛了起來一樣,甩給了北溟一個背影。
手腕卻忽然一緊,隨即身子被一股大力一扯,下一個瞬間,華兮綰就被帶入了北溟的懷中。
她的臉騰得一下就紅了,北溟的雙臂環抱在她的肩膀前,將她從背後反抱在了懷中。
“別動,我就是太想你了。”耳邊是北溟好聽的耳語聲,原本帶著冰冷矜貴的聲音,因為是耳語的緣故極其的近又極其的輕,像是火熱的羽毛,引得華兮綰的臉更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