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瀾剛剛哆嗦著身體小心翼翼地從北溟的房間退出來,身後就感到莫名地一涼,一柄清峰白劍便落在脖頸之上,帶著肅冷地寒氣襲來,令她感到害怕。
她依舊哆哆嗦嗦著身體,勉強鎮定下來回頭看向來人,是個男子:“你,你,你怎麼是你你怎麼”她的眸光陡然落在不知何時依靠著木柱子上滿身傷痕的洛盈,麵上浮現一抹惶恐:“我,不是我,她是.這都是是北溟做的,是他的主意,不是我,你放了我吧!我是無辜的”
墨竹冷冷一笑:“無辜?我可聽說是宴姨娘你親自下的手,毀了她的腿還不夠,你還毒啞了她的嗓子,劃花了她的臉宴姨娘果然是好手段啊!這筆帳可不輕,咱們就別羅的男人,廢話了,現在就把欠她的一次性還清楚吧!”
宴楚瀾剛剛大叫一聲:“不要.”她的臉就被劍鋒輕輕地劃過,留下一道口子,正在冒著鮮豔地血跡.她捂住臉,一臉驚惶地看著眼前仿佛變身修渾身都在打顫。
“何人?”冷冷地聲音傳來,北溟在書房裏聽到聲音,掠身出來。
宴楚瀾立刻仿佛找到歸宿和擋箭牌一樣,繞到北溟的身後,聲音依舊哆嗦著:“王,王爺,救我,這個人想要刺殺我,你快救我!王爺,我怕.”
墨竹已經抬眼看向北溟:“王爺是要庇護這個女人嗎?”
北溟從始至終沒有看宴楚瀾一眼,他的的目光隻是淡淡地落到一邊癱在地上,麵容被毀,雙腿已經殘的洛盈。心下了然幾分,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微微擰眉:“你要帶她離開這裏?”
這個她指的是洛盈。
墨竹低頭從懷裏掏出一枚令牌來,扔向北溟:“這是洛宣統一三軍的令牌,沒了它,洛宣就無法支配他的軍隊。這場仗你將不戰而勝,我把它給了你,當做人情你放我們走!”
北溟擰了擰眉頭:“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我答應了別人的條件,她讓我找到這樣東西,送來給你。如今這個條件完成了,她,我要帶走!”墨竹扭頭看向一邊的女人,笑意溫和:“隻不過在走之前,我還有件事要辦!”
北溟這才扭頭看向身後的女人,心中大概了解到墨竹想要做什麼,才回頭聲音依舊清冷如初:“她的命給你,本王慣來不愛欠別人,這就當作是我送你的回禮!”
宴楚瀾全然沒料到北溟會這樣絕情,她躲在北溟的背後,哭的花容失色:“王爺,不要啊,你不要將我交給他,他會殺了我的,不要,我不要”她不斷地朝著後退,躲避著墨竹投過來的目光,一步小心撞倒在桌角上,光潔地額頭上滿是血跡,她卻顧不及這些疼痛,隻是一個勁地朝著桌角下麵鑽,身體抖個不停。
她怕死,從未像現在這刻,那般怕死。
墨竹一個掠身已經落到宴楚瀾的眼前,扯住她的衣領將她強行從桌角裏拽出來,冷峻地眼神就那樣投射在宴楚瀾的身上,十分冷:“多行不義必自斃,如今也不過是一報還一報。她固然欺負過人,但你做的也太狠了。我繞不過你,你這種人留下來也隻是禍害更多的人!”
他忽然扭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北溟,兩人默契一笑,隨後墨竹才開口說道:“我想王爺也不大願意養一個廢人,那我就幫您解決個麻煩,而我也想為公主積福!”
宴楚瀾剛剛聽明白墨竹話中的意思,下一瞬宴楚瀾隻感覺腹間驀地一痛,整個人就癱軟這身體倒在血泊之中。距離死亡的刹那,宴楚瀾卻忽然想到了北溟,不是現在的北溟,而是以前,在很久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