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淩風卻不爭辯,那是一種無聲的認可和執拗。
她無論離開自己多久,隻要看到她一個眼神和遠遠一個模糊的背影,他都可以準確無誤將這個自己夢縈魂牽了無數個****夜夜的女子認出來,他因此激動得無法抑製全身都在顫抖個不停,他終究沒有控製住自己想認她的心情,喊出了她的名字。
原以為他們陰陽兩隔,此身再無見麵之日,卻不意在此重逢,是夢?是真?張淩風都不去想,隻要此刻她在自己的身邊,別無所求。
終於在靜默中,黑衣女子敗下陣來。
“傷口疼嗎?你明明已經受過很重的內傷,為什麼還要來冒險?你還是和從前一樣那麼盡忠職守,從不考慮自己的安全。”她的話默認了自己就是卉兒,當年那個名動京城赫赫又以身殉職的女捕。
“不疼,我最疼的隻是這裏。”張淩風睜開眼睛,將卉兒的手更緊地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對不起,卉兒,當初我不該為了顧著辦案冷落了你,我不該在母親麵前那麼懦弱,我不該。。。。。。”張淩風不停地對卉兒賠禮道歉。
“不要說了,你沒有錯,你是大俠,是孝子,是天子的好臣子,為了做好這些,你必須要放棄別的。”卉兒故意冷淡了語氣辛酸地說。
當年,張母的極力反對固然是最大的原因,但是張淩風在和卉兒執行任務時,卻一心隻考慮到要保護人質的安全,卻令卉兒置身險地,被炸得屍骨無存,成了張淩風一輩子的心頭之痛。
“卉兒,既然上天安排你不死,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這次我決不放棄,定要娶你為妻,我會說服母親大人的,你相信我,好嗎?”張淩風熱切地看著卉兒說。
提到婚事,卉兒就忘不了張老夫人那看自己鄙夷的目光和刻薄的言語,她柔軟的心很快築起堅硬的圍牆,她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卻擺了個自己已經身亡的假象,就是想離開這些情絲牽絆,安靜地渡過這一生,她深愛張淩風,可以不計較他為責任沒保護好自己,但是也不想張淩風再次夾在自己與他母親間左右為難,也不想自己再受那些羞辱。
“你安心休息吧,我會通知張府的人來接你回去,就當今天是個夢,醒了就再不要去想這個已經死了的卉兒,徹底忘了她。”卉兒說著就強行將張淩風安放到草叢中,準備離開。
“卉兒,不要走,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你告訴我。”張淩風用力掙紮著去拉卉兒,他不能再次失去卉兒,他要用一生來好好愛她補償她,他的傷口因為激烈地動作崩裂,內心紊亂,還沒等他抓到卉兒就暈了過去。
“玉郎,你怎麼樣?”
朦朧中,張淩風聽見卉兒焦急地聲音。
“卉兒,卉兒。”張淩風陡然一下清醒過來,眼前的確有個女子在擔心地注視著他,卻不是卉兒,而是夏飛胭。
夏飛胭鬆了口氣:“你總算醒了,傷沒好就跑出去逞英雄,你娘急死了,剛去休息呢。”
“我怎麼在這裏?”張淩風多麼不希望剛才那一切隻是夢,那一切是那麼低真實,右肩上的傷痛也提醒他那決不是個夢。
“要不是有人給府上傳信,告訴你在哪,恐怕你就要被野狗給吃了,我們都找不到你呢。”夏飛胭見張淩風沒什麼大礙了,開起玩笑說。
她和袁野就要啟程回小城,特意在走前和朋友們告別,第一個就來到張淩風這裏,誰知道張府正因為張淩風的失蹤亂成一團,幸好張淩風的下屬辦完事情前來向他稟報,說出張淩風獨自去查“斷魂閣”的事情,又有人匿名送了信來才有了他的下落,袁野帶人將他尋到帶了回來。
“你們找到我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發現?”張淩風是想問卉兒的去向,卻又不便直言。
“你是說‘斷魂閣’的事嗎?暫時沒有新的發現,不過野哥找到你的時候,發現你受了傷,傷口也處理得很好,他說應該是個醫術高手所為,所以你的身體應該很快就可以恢複,隻要你別象今天,一個人偷偷跑出去冒險,不然,我和野哥走得多不放心。”
看見夏飛胭換了婦人的打扮,張淩風想起他們剛新婚,卻沒見著袁野,有點奇怪地問:“袁兄呢?”
這時,隻聽門外有人應道:“我在這裏。”
話音剛落,袁野進了門:“我看你這府裏要多加派人手保護,剛才我和胭胭一進門就看見個黑影從你房裏跳了出去,好像是個女人,那家夥身手還不賴,我去追了一陣,擔心府裏不安全就半路折回來了,最近‘斷魂閣’似乎在這附近活動頻繁,你又傷著,要小心點。”
張淩風聽到是個黑衣女子,心裏一緊,他感覺那十之八九是卉兒,她終究還是放心不下自己,偷偷來探望,幸虧袁野沒下了決心去追,不然兩人動起手來傷了卉兒可怎麼好?(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