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殺機重重(1 / 2)

再見袁野的身上好似覆蓋了一層白霜,連眉毛睫毛上都是潔白一片,並且還有越來越濃的趨勢,可見這陰寒之毒的厲害,袁野武功那麼高,體質還比一般人偏熱都成這樣了,換了夏飛胭恐怕已經成了僵屍一副。

“姐姐,你真地對我那麼失望嗎?”石頭一直以來隱瞞著自己的深仇大恨,隻有斷魂閣的人知道他的身份,而他們認為報仇是天經地義地,所以沒有人對他說過報仇還會被人不恥,而且這個人還是夏飛胭,本來那麼堅定不移的事情,忽然被激起了漣漪,石頭心裏也有了一些不確定。

夏飛胭一看,嘴皮子沒有白磨,石頭天性純樸單純,也許再多點時間,自己能說服他:“石頭,人要活在仇恨裏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情,死去的人沒感覺,可是活著的人就天天折磨自己,本來人生中有那麼多美好的事物,因為仇恨就視而不見了,那麼多美好的感情也就隻剩了仇恨這一種,沒有報仇的時候還有個盼望追求,報完了,人生隻怕也已經沒了目地和意義,所以為了報仇而活著的人最傻了,石頭,你的未來,就捏在你自己的手裏,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能放開過去的一切,今天不殺袁野,我和你就象約定好的那樣,找個沒人的地方,隻有我們倆在一起過逍遙快活的日子。”

夏飛胭最後這句話說到石頭心裏去了:“姐姐,真地嗎?隻有我們兩個,我不要你嫁給別人,我也不想娶別的女人,我們。。。。。。”

就在這時候,袁野長吐一口氣,收了功,端坐在床上,睜開大眼,厲聲道:“石頭,你不用癡心妄想,欠債還錢,血債血還,你大哥是我親手所殺,你不趁現在動手,以後就再沒機會可以殺我了。”

石頭被夏飛胭溫言軟語正說得心蕩神搖,被袁野這麼大聲一吼,驚醒了過來:“姐姐,原來你是想騙我,你心裏還是最喜歡他,你剛才那樣說,都隻是要我不殺他。”

說著石頭神色一變,手起掌落“砰”地一聲,重重擊在袁野的背上。

夏飛胭不忍地眼一閉,袁野為什麼這麼傻,眼見自己的說服已經奏效就要成功,他還故意去激石頭出手,不領情也就罷了,何苦明知道是別人的圈套,還慌不迭的往裏鑽,難道他就想和自己分得那麼清楚嗎?

袁野的身軀搖晃了一下,依舊穩穩坐在那裏。

石頭驚異地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手,心中對袁野因為解毒耗費了功力,此刻是最虛弱的說法有了驚疑,雖然他剛才腦子裏不斷有夏飛胭說,如果他真殺了袁野,從此就不再理他而導致最後那一擊未盡全力,隻求將袁野擊成重傷,喪失行動能力,然後點了夏飛胭的穴,強行把她帶走就好,可現在袁野看上去神態沒有變化,難道這說法有誤?或者袁野的功夫已經高到自己根本傷不了他?

袁野雙目如劍,冷冷看著石頭,手剛一微動,夏飛胭用力想去拉他,卻“撲通”一下全身無力地倒在袁野的麵前,努力叫:“不準你打石頭,石頭快跑,你再不跑,我就咬舌自盡。”

石頭懵頭懵腦地一下子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隻得依夏飛胭所言,邊往外跑,邊對夏飛胭喊:“姐姐,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他的意思是自己並沒殺袁野,夏飛胭就應該跟他一起走,但是現在的情形袁野倒有可能殺了他,得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還有斷魂閣的人,知道他任務失敗,還說了那麼多秘密給袁野夏飛胭知道,肯定也不會饒了他。

見石頭跑遠,夏飛胭鬆了口氣,先前是擔心石頭殺袁野,現在又怕袁野不放過石頭,唉,手心手背都是肉,無論誰受到傷害,她都放心不下啊。

隻聽袁野“撲”地一聲,夏飛胭頓覺身後一陣暖熱,血腥味隨之而來,接著袁野沉重的身軀就如同倒了一座小山一樣癱倒在夏飛胭的身上。

兩人前胸貼後背地倒在一處,夏飛胭清晰地感覺到袁野身體裏在強行壓製,但是卻徒勞地三番兩次還是有熱乎乎的液體從他嘴裏湧到了夏飛胭的背上。

原來袁野根本就已經是中了招,隻是強弩之末,在那裏強忍著用最後的力氣支撐自己嚇跑了石頭。

感受到袁野的血就象開了水龍頭的閘一樣吐在自己背上不斷擴大範圍蔓延著,夏飛胭擔心地叫:“野哥,你怎麼了?”

想回頭去看,可是卻無力推開他健壯的身體,隻能這麼幹叫一通。

“閉嘴,窗,窗外有人。”袁野喘息著,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早在石頭進來時,他就發現窗外有人在窺視,隻是苦於自己無法動彈,那人不知道是敵是友,一直潛伏著沒有舉動,所以他拚命壓住自己內髒受創,想把血咽回去,給別人造成自己沒有受傷的假象,萬一外麵那人不懷好意,現在要殺自己和夏飛胭是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