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南省西南方一百五十公裏處,連綿不斷的山巒,在此地巍峨雄壯。
夾子山,海拔六百多米,出了山腳下不少果蔬之外,半山腰以上,還是綠意蔥翠,根本就無人探尋此處。
一名體格健壯的男子,正在徒步攀行。
“唉,師傅他老人家不好好在城裏待著,非得跑到這裏隱居修煉,真是服了他了。”此人正是被省城狄袍派出來的薛猛。
薛猛的師兄,狄袍的小兒子狄飛暴斃,他的臉上雖然悲痛,但是心中卻是得意得不得了。
“哼!這下師傅就我一個徒弟了,《赤陽功》總該輪到我練了吧。”薛猛心中得意著,腳步再一次加快,天黑之前上不到山頂,莫黑爬山可是危險得很。
一個小時後,天色已經漸暗,薛猛也終於來到了山頂。
環顧了一眼四周,薛猛當時就傻眼了。
“這裏光禿禿的,哪有什麼山洞?”薛猛的心中,頓時有一股被耍了的感覺。
“不對,難道我怕錯山頭了?”薛猛頓感不妙,立即躍到一處最高峰中,遙看著已經進入夜色的周圍,心中難以平複。
還好,這裏是夾子山無疑,也就是說,當初他師傅臨行前交代的地方,就是此處。
“猛子,你怎麼來了?”
突然,一鶴發童顏的老者,身形消瘦,突然就出現在了薛猛麵前。
“師傅,您老人家果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徒兒給您請安了。”薛猛麵對師傅房崖子,單膝跪地。
年金八旬的老者房崖子,一副仙人道骨的模樣,臉上無喜無憂。
“猛子,起來說話吧,你這個時間突然來尋我,所謂何事?”
“師傅,徒兒是來請師父回生省城一趟。”薛猛擔憂房崖子得知狄飛不幸的事情會傷心,便暫時沒有道出,依舊單膝跪地。
豈料,房崖子突然冷聲,道:“猛子,在為師麵前,你也敢隱瞞,有事直接說便是。”
“師兄他,他被人殺了。”薛猛終於道出了事實。
突然,一陣陣衝天的殺氣,在房崖子身上散了出來。
“小飛!我的徒弟!”房崖子仰天長吼,本已仙風道骨的模樣,此時滿臉猙獰起來。
“而今日下,誰還有能力抹殺狄飛,快說!”
房崖子一生隻收了兩個徒弟,對讓他得意的就是狄飛。
一個月之前一切都還好好的,今天薛猛的到來,房崖子就覺得不對勁,沒曾想真的有令他憤怒的事件發生。
“師傅,省城南城區張家的人,名叫張南。”薛猛如實說道。
“張家,又是張家,哼!這個張南什麼來曆!”房崖子強行壓製著心中的怒意,問道。
薛猛淡聲說道:“師傅,張南此人,乃張澤失散多年的兒子,且突然冒出,我曾與之交過手,古武之力在我之上。”
“習得古武,哼哼,有點意思,那比你師兄的武力相比較,如何?”房崖子看向了滿臉不甘的薛猛,隨著手臂輕抬。
薛猛起身,站在房崖子身後,“張南此人的武力雖然不錯,但是比起師兄來,還差了一點。”
“竟然還差了一點,那為何你師兄還被他抹殺了!”房崖子一身怒氣,隨即腳步走動,走向了隱藏在藤蔓之下的石門。
“師傅,據徒兒打探,張南必定使詐了。”薛猛計上心來,省城之內,原本他的古武力量僅次於狄飛,而今狄飛已死,突然又冒出來一個張南,這豈不就在他想成為第一的道路上多出一個班教室裏麼?
房崖子猛然冷哼,“我們連夜回去,張南那小子我定讓他生不如死!”
薛猛心中暗喜,立即點頭不止,“若是師傅親臨,張南那小子一定會死的很慘。”
房崖子沒在說話,而是在五米長的山洞內,簡單收拾了一下行囊,便攜著薛猛,離開了山頂。
……
省城南城區張家。
“南哥,你終於醒過來。”墨瞳一直緊張的心情,終於緩和了下來。
張南睜眼便看到了一直守候在他身邊的墨瞳,一股暖意襲上心頭。
“小瞳,我這次昏睡了多久?”張南隨即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南哥,差十分鍾不到七個小時。”墨瞳看了下時間,“如今已經傍晚六點四十了。”
“哦,還好,嗬嗬,我大伯他?”張南並未忘記被他打通全身經脈的大伯張濤,忙問向了墨瞳。
墨瞳嘿嘿一笑,“南哥,你啥時候失過手啊,放心,大伯他如今生龍活虎似得,他們二老一直沒休息,都在一樓大廳等著你醒來了。”
“這樣啊,那我們就抓緊下去。”張南說罷,已經把手搭在了墨瞳肩上,兩人齊步走下了樓梯。
一頭白發的吳敏儀,正依偎在身材單薄的張濤肩上,有著無盡的甜言蜜語,一點也不想是一對五旬的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