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方豪連連點頭，說道：“張助理，請你放心，我一定會揪出這個內鬼。”
“嗯，很好。”張南吩咐著說道，“畢竟現在內鬼是誰，我們還不得而知，也許他是你的下屬，也許他就在你的身邊。所以，我們調查內鬼這件事情，一定要暗中進行，不能打草驚蛇，讓內鬼事先得到消息。”
“好的。”方豪又是一番恭敬的應答。
從張南的話筒裏，秦倩倩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對張南如此的卑躬屈膝，內心不由得對方豪的印象又差了許多。想想平日裏威風八麵的方局長，此刻在人前卻是如此的低聲下氣，與平時那些受到方局長的教訓的同事們一般無異，如此鮮明的態度對比，秦倩倩就覺得一陣惡心。
同時，方豪對張南的態度，讓秦倩倩對張南的好感度瞬間下降。
什麼“龍頭”的成員，也不過隻是一個擺弄身份地位的人而已！
“看你的樣子，好像對我很不滿意？”張南雖然雙手握著方向盤，但是秦倩倩那副不屑一顧的表情，張南卻是盡收眼底，笑道：“不知道我什麼地方得罪秦大小姐了？”
“哼！”秦倩倩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張南，你憑什麼懷疑我們重案組的人是內鬼？”
秦倩倩隻是覺得，重案組的這些同事們，多年以來都是團結合作，眾誌成城，破獲過無數的大案要案，大家在一起共事這麼多年，都是知根知底，怎麼會無緣無故就有人成了內鬼？
秦倩倩絕不相信，重案組內部會有內鬼。
“原來是為了這個。”張南淡然一笑，說道：“秦大小姐，請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沒有內鬼的話，我們這次的引蛇出洞計劃如此的天衣無縫，怎麼會受到白虎護法的伏擊？”
秦倩倩一時無語。
秦倩倩心裏也明白，這次的引蛇出洞計劃，至少從明麵上看來，是無懈可擊的。部署精美，環環相扣，又有“龍頭”的成員參與，在正常情況下，絕對是萬無一失。
但就是這樣的萬無一失，偏偏發生了偏差，與目標相差甚遠。
除了張南所說的內鬼之外，秦倩倩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來解釋這種反常的情況。但是，秦倩倩不能相信，重案組內部會有內鬼。
秦倩倩撅起了嘴巴，說道：“如果真有內鬼的話，那也未必會是我們重案組的人。”
張南忽然轉頭看著秦倩倩，一臉嚴肅的問道：“你確定？”
秦倩倩被張南這突如其來的一看，給唬得內心有些許的慌亂和不安，在稍稍猶豫了片刻之後，秦倩倩這才點了點頭，一臉凝重的說道：“我確定。”
“嗬嗬！”張南笑了笑，說道：“看來你很相信你的同事們嘛。”
“那是自然。”秦倩倩撇了撇嘴，說道：“我們重案組的同事們，多年以來都親如一家，荊南市的治安，能有現在的安寧，我可以好不慚愧的說，有我們重案組一半的功勞。”
“我並不是否定你們重案組作出的成績。”張南深深的看了秦倩倩一眼，說道：“隻是，這個社會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你的想象，如果到時候真相未必會像你想象的那樣，我怕你會承受不住打擊。”
“哼，說的這麼高深莫測。”秦倩倩不屑一顧的說道，“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要我相信，我們重案組內部有內鬼。張南，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們荊南市警察局哪裏都有可能出現內鬼，但是重案組一定不會。”
看到秦倩倩如此信誓旦旦的表情，張南忽然有些不忍。
張南可以確定的是，如果有內鬼出現，那麼這個內鬼一定是藏匿在重案組裏麵。重案組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鯨魚”安插的眼線。
“鯨魚”組織在各行各業之中安插內線人員的本領，張南早就領教過。即使是尊貴如荊南市副市長的張天壽，也難免會淪為“鯨魚”的成員，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重案組。
張南於是就不說話了，安心的開著車，朝亂葬崗的方向駛去。
來到了亂葬崗之後，此時天色已然微微泛白，很快就進入了淩晨時分，寒意更加的逼人。
張南將警車停發在亂葬崗的外圍。
“下車。”張南朝秦倩倩說道，“跟我一起尋找蛛絲馬跡。”
“嗯。”秦倩倩點了點頭，於是就推門下車。
“張南，這裏幽黑一片，冰冷透涼，別說是人了，連個蚊子都看不到，焦嬌隊長跟可情會在這裏嗎？”秦倩倩朝四處張望了一番，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