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先是有些迷糊,見到神情堅定,當然不可能再主動索取。剛才她能跨出那一步,已經是一個女人前所未有的主動。現在要再堅持前進一步,這也是索取,卻是無恥的和不道德的。
張南怕是會認為她不檢點。
“好,跟蹤狂!”
郭玉微微一笑,這一秒,似乎連酒都醒了。
她閉上眼睛,然後再睜開,臉上帶著笑。
張南卻看出了女性獨有的聖潔。
然後,她慢慢穿上了胸罩還有裙子,但並沒有起身,就這樣直直躺在了沙子上,說道:“跟蹤狂,你陪我看月亮吧。”
“好!”
張南也是一笑,然後就這樣躺了下去。
月光升起,夜,靜了。
頭頂的月光,就像朦朧的銀紗織出的霧一樣,映在了樹葉上,廊柱上,藤椅的扶手上。人的臉上,閃現出一種莊嚴而聖潔的光。海似乎也睡著了,我聽到輕柔的浪花拍在沙灘上的微語。
“嘩!嘩!”
海浪,輕輕的拍打著岸邊的礁石,濺起了不高的潔白晶瑩的水花,海浪湧到岸邊,輕輕地撫摩著細軟的沙灘,又戀戀不舍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遠不息地撫摩著,在沙灘下劃出一條條的銀邊,像是給浩浩蕩蕩的大海鑲上了閃閃發光的銀框,使大海變得更加迷人美麗。
突然,海風向我們吹來,浪更大了,浪花時而跳躍;時而翻滾;時而奔騰;時而肆虐。夜色中,沙灘泛閃著朦朧的白光。河灘裏流淌著潮潤的風。偶爾,還會響起一、兩聲鳴囀的夜鳥沙嘶叫。
漫漫長長的沙灘邊,公路上,偶爾能見到散漫著賞景的遊客。
不知過了多久,張南偏頭一瞧,發現郭玉已經睡著了。
臉上,還帶著迷人的笑。
“又再禍害無知少女了。”
這個時候,身邊突然傳來一個深沉的聲音。
能無聲無息到張南身邊,足以證明是個高手。
但張南並沒有恐懼,因為他知道來人是誰。
“不能因為你自己孤家寡人,就不讓別的男人都成光棍吧。”張南沒有起身,仍然躺在地上,問道:“什麼時候到的,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你自己之前給我發了信息,道是到了就到這一片海邊找你?”
宋小刀坐在旁邊一塊石頭上,身體如巨石一樣,融入黑夜。
“是嗎?”
張南似乎想不起這事了,便道:“難道是我喝醉了忘記了?”
“有可能。”
宋小刀笑了笑,說道:“看到這個場麵,我覺得你應該在後悔修煉了吧。”
張南苦笑起來:“不是後悔,而是感覺自己沒能突破這一層,錯過太多。到我們這個境界,遇到的對手,都是相同級別的。也就證明,凶險是相等的。要是哪一天遇到個要命對手,要了我的命,我覺得真的腸子都悔青了。”
宋小刀‘哦’了一聲,說道:“其實你要死不帶遺憾很簡單,何曉麗,焦嬌,談薇薇,秦倩倩,羅麗娜,魅影,流燕,這麼多全世界最好的美女,隻要你捅破這層窗戶紙,就能幸福下去。哪怕,就是旁邊這位姑娘,你又能禍害一個。”
“我這不是禍害好吧。”
張南苦笑了一下,看著胸口起伏的郭玉,道:“這也不能怪我,美人美如玉,一開始,我並沒有非分之想。我隻是認真對待她們,欣賞她們,並沒有別的念頭。她們對我好,證明,我是如此的優秀。”
宋小刀笑了一下,道:“你是優秀不錯,但也濫情。活在武俠小說中,你是段正淳,現代小說,你是一頭種馬。”
張南不樂意了,坐了起來:“你今天話怨氣很重,就好像因為自己的事,所有男人都應該斷根似的。”
“我沒這麼想。”
宋小刀站了起來,看著頭上明月,道:“隻是你給我這個消息,讓我勾起了往事。”
“是吧,往事。”
張南看著郭玉,也勾起自己從前的往事,才會那麼動情。
“我們現在就走嗎?”
宋小刀恢複情緒,問他。
張南想了一下,道:“我隻是懷疑,因為那個女殺手的手法,和你說的相近。如果真是你所說的那支傭兵團的人,就不能掉以輕心。”
張南站了起來,和他並排而站,說道:“而且。最近我所得罪的人當中,魯初那個影視圈的人已經搞定了,料來不會是他。而鯨魚教也已經搞定,不會是他們死灰複燃。所以,我們得先查查她是誰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