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冷冷的回應了一句,“那我們拭目以待。”
“哈哈哈,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茄雪的,告訴你,這雞頭山上的所有茄雪,我已經搜尋了三遍,把能夠挖的都已經挖了,你以為還能像當年那樣,我有漏掉的麼?”
“哼,你以為你能改得了粗心大意的毛病?我何處告訴你,一個人的習慣,用一輩子也無法真正的改變過來。”
“嘿嘿,拭目以待。”
這句話之後,山裏又恢複了寧靜。隻剩下何處起伏不定的呼吸聲。
那個叫何信的,早就已經信心滿滿。這個叫張南的徒弟,他也一樣看上眼了。
隻是在醫治張南的老傷上,何信真的並沒有什麼自信。再說了,何處看上的人,即使那個人不是張南,他何信也一樣要搶過來。
哼,憑什麼他一直壓製著他?這都幾十年過去了,他還是那麼的自信滿滿。
何信帶著滿肚子的氣,往張南住的地方奔去。
宋小刀看見何信的時候,驚訝得連聲音都變了。
“你……你怎麼在這裏?”
“嗯哼,好像這青頭寨是你的似的,我怎麼就不能出現在這裏?”何信冷冷的看了一眼宋小刀。對宋小刀,何信說話那可是滿臉的不耐煩。
隻有張南,才能夠讓何信原來潛藏的鬥誌重新開始燃燒。
看見何信,張南終於想起了何處這個名字,他現在明白了,何處,何信,兩個人,一定有著他所不知道的關係。
“我的毒是你的傑作吧?”張南和宋小刀不同的地方,還真不是一點點。他能夠立馬想到這裏麵的蛛絲馬跡般的關係。
“看來你小子腦子還好使。放心,你是不可能死的。我隻是想要告訴我那個神通廣大的哥哥,他不是永遠都比我厲害的。”
“從小結怨?”
對於何信說出哥哥這個稱呼,張南也沒有半點兒的驚訝。隻是宋小刀這個少根筋的,扯了一些張南,“怎麼兩個人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
“我像我媽,你像你爸。”張南對宋小刀翻了下白眼,然後嬉皮笑臉的對著何信說道,“你總不能因為你們兩個的矛盾,讓我在床上吃喝拉撒吧?”
“哼,我會把宋小刀帶走的。”何信需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說完,他趁著宋小刀還沒反應過來,在小刀的頸窩處用力一劈,隻聽見宋小刀悶哼一聲,就倒在了何信早就準備好的臂彎裏。
張南正想出聲阻止,可話都還在喉嚨裏,何信的和宋小刀就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我靠。”張南狠狠的詛咒了一聲。千算萬算,張南也沒算到,他會被一個曾經深信不疑的人算計,他更算不到,他會在一個叫青頭寨的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現在,就連打個電話給那些曾經關心過他,仇恨過他,或者愚弄過他的那些女人也沒有能力了。
唉,要是那些女人,特別是那個叫秦倩倩的女人知道此刻的他,連上個廁所都沒有能力的話,不知道還會用什麼樣尖酸刻薄的話揶揄他呢?
張南沒有別的辦法,隻得眼睜睜的看著天花板,最後,他居然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鄉。
張南就有這樣的本事。他曾經出生入死過不少次,要是被這點挫折就打敗的話,那這個人就不是張南了。
還有另一點,那就是張南他覺得,整個人生到現在為止,他已經做了很多很多有意義的事情。
相比於熟睡的張南,此刻焦慮萬分的是何處,他憑著熟悉的記憶,在雞頭山看了摸索了好久,也沒看到一朵哪怕的像頭發一般大小的茄雪。
“何信,你何至於拿一個人的生命來與我鬥氣?”何處氣惱的恨了一句,長歎了一聲,不得不繼續著看起來簡直無謂的工作。
無謂的還有秦倩倩,她正坐在電腦前看著她與張南的照片,這個男人,好像總是神出鬼沒,那天說去神怪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奇怪,這幾天不見,他居然連個調戲的電話都沒有。往常出去,總在晚上無聊的時候,拿一些黃色笑話捉弄她的。
想到這裏,秦倩倩的臉都有點紅了。她這是怎麼啦?難道受虐受成癮了?沒有這個男人的電話,她居然還想念他來了?
那天於靈兒公幹回來,與她什麼話也不說。她本來想問一下這個於靈兒,張南究竟去神怪村幹什麼的,可看見於靈兒一臉凝重的表情,感覺還是不問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