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刀跟著何言往他珍藏寶貝的所謂倉庫,之所以說是所謂,是因為其實這是一間雜物房,裏麵除了有很多何言廢棄不要的東西,最珍貴的,或許就是那些從何處那裏偷來的東西了。
宋小刀嗬嗬讚著何言,“咳咳,看不出來啊,你藏東西還蠻有心思的,這是告訴我說,越是簡陋的地方,就越是安全是嗎?”
何言像個孩子似的笑了起來,“有時候,還真是這個。誰能想到我的寶貝放在這種地方呢?是不是?嘿嘿,你看看這些。”
何言從他的箱子裏,拿出了一本本厚厚的書,還有好幾瓶像礦泉水一樣大的瓶子,裏麵裝滿的黑乎乎的液體。
上麵什麼標簽也沒有,根本不知道是些什麼鬼東東。
宋小刀像個傻逼一樣,每看見一瓶藥,就詳細的問何言。不過,何言卻避重就輕的回答著宋小刀。
“哦,你問的這個淺黃色的藥呀,沒多大作用,也就是讓人止咳而已。”
當宋小刀拿起兩瓶藥問是幹什麼的時候,何言卻沒有回答另外一瓶。
“那這一瓶呢?”
“這一瓶,我……我忘了,你看,上麵標簽都沒有。”
“我靠,你這樣還能跟你哥哥爭什麼呀?連這個都不懂。”
“這才是我能夠贏他的殺手鐧呢。你不懂,年輕人。”何言擺擺手,然後,繼續炫耀他的寶貝。
珍藏了這麼久,終於有人願意看他的寶貝,這又何嚐不是一件快樂的事兒呢?
這就好像一個人,學習了很多很多的功夫,但是,要是沒有一個人和他過幾招,他沒法分享內心的喜悅與快樂,幸福感一定會折半的。
何言一邊說著,一邊把一樣又一樣的寶貝展示在宋小刀麵前。然後,他拿著一瓶白色的液體,一臉得意的對宋小刀說道:
“這我我自主研製出來的安眠藥,隻要吃一點進肚子裏,很快的就會像個豬一樣呼呼睡去。嘿嘿,我就是用這種藥從我哥哥那裏把那些醫書偷回來的。”
宋小刀眼睛一亮,不過,很快的就恢複了原來的神色,裝著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態說道:
“切,這對於你來說,是什麼寶貝,對我這種看見床就能倒頭大睡的人,根本一點兒作用也沒有。”
“是嗎?那好吧,你越是沒有用,我就越是送給你。”何言把手中那瓶藥水塞進了宋小刀的手裏,然後,哈哈的笑了起來。
他這人就是不想做別人喜歡的事兒,宋小刀不是不想要這種東西嗎?
那好,給他最不需要的東西,這才是他何言做得最漂亮的事兒啊!
宋小刀佯裝一臉嫌棄,“你這個老東西,能不能做點好的?居然用這種東西搪塞我,呸呸,你還是留著自己喝吧。”
“我說送就是送,你喜歡要要,不喜歡也要要。輪不到你拒絕。”
說完,何言把那瓶藥水,一把塞進了宋小刀的手中。
宋小刀勉為其難的把藥水接過來,然後,嘟囔著說道:“世界上,再也沒有像你這麼吝嗇的人了。”
得到了這瓶寶貝,宋小刀對後麵何言所有的炫耀,已經變得心不在焉。他知道,反正何言不會把張南需要的解藥,毫不保留的告訴他的,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讓何言趕緊也呼呼大睡。
於是,後麵就出現了這樣一幕。
“臭小子,你今晚炒菜把食鹽當白糖了嗎?”何言吃著宋小刀弄的菜,用不滿的語氣責備說。
宋小刀帶著一絲尷尬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想著張南我的好兄弟的事情,做事還能那麼專注嗎?再說了,你和哥哥的仇,找我兄弟出氣,好像不怎麼夠意思哦。”
宋小刀說著,端來了一杯水,然後,把那些菜放到開水裏洗了又洗,放到了何言的碗裏。
“吃吧,吃吧。都怪我,好嗎?”看著何言那快要瞪出來的眼睛,宋小刀帶著一絲害怕回答道。
現在表現得越聽話,等會他的機會才會越大。
何言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你這態度還算過得去,張南他是活該。再說了,跟著我混,這才是坦蕩光明的路呢。”
“就是就是,我也覺得是這樣。那個何處,他怎麼能跟你比?我發覺他就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固執。”
何言搖搖頭,他對宋小刀的話,既不讚成,也不反對。對哥哥,那份感情,他其實自己也描述不清楚。
何言夾起一把菜,放到嘴裏狠狠的嚼著,帶著模糊不清的語調說道:“算了,算了,這個時候,講那個老東西幹嘛呀?趕緊吃,吃了還要幹別的活呢。”